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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犯惡心。
他將一切歸咎於他的慢性胃炎。
今天不吃xo醬拌麵,他換了老乾媽作為拌醬。
老乾媽加多了,油膩膩的,還辣。
吃到一半他才想起來昨晚的荒唐事。
後面還沒好,能穩坐下來不左搖右扭地吃飯已屬不易,他三勺老乾媽下去,無異於讓本不舒服的部位更加雪上加霜。
林殊止吃完了整一大碗麵。
胃被撐滿得不太舒服,他不甚在意,洗了碗翻出客廳抽屜裡那板健胃消食片嚼了兩顆又回到了床上。
昨晚消耗了他太多精力,他需要補覺。
昨天被劉習暢在片場踹的那腳已經顯了淤青,他翻身時不慎壓到覺得整片胸口都悶悶作痛。
這一點痛掃不去睏意。林殊止最終還是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他好像又聽到有電話鈴聲在響,他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機,還沒摸到鈴聲就消失了。
等到醒來後再看,那果然不是做夢,是確確實實有人給他打來電話。
還是那個被二十七個人標記過的號碼。依舊是整點打來的,八點整。
林殊止更加一頭霧水,可他印象裡自己並沒有點過外賣或者訂購什麼套餐月卡。
什麼人會如此執著地在整點時分給他打三個電話。
思索再三他嘗試著回撥了一次,對面的電子女聲雙語輪播了兩回“無人接聽稍後再撥”便自動結束通話。
林殊止有些生氣,先前這號碼的主人來得那麼勤 等到他線上時又銷聲匿跡。
他像是被什麼無聊的人惡意打電話捉弄了。
他不信邪,一連著又打過去好幾個,無一不是最初的結果。
最後一次。林殊止特地等了小半個小時排除對方存在無法接聽的情況,而後在十點整的時候將電話撥過去。
之前那幾個他沒接到的都是在整點打來的,這可能是什麼特殊的開關。
還是沒有人接。
一氣之下他成為了第二十八個將號碼拉黑標記的人。
大概真是什麼垃圾電話吧,那些標記這個號碼的人,肯定都被騷擾過。
林正安並非經常找上門,那天過後便與銷聲匿跡差不多。
林殊止聲稱毫不在意,可林正安是自少時起就扎進他心底與血肉共同纏繞生長的毒刺,不出現還能刻意忽略,出現了就將他扎得鮮血橫流。
無法騙過自己的內心,他還沒有強大到能毫不在意。
而陳穆,林殊止一向對不抱希望的事預感都特別準。
陳穆再沒出現過,就與之前的很多年一樣。他能在網上看到陳穆照片裡的身影,看到他在各大典禮上使用著自己聽不懂的外語大放異彩,看到他在自己無法踏足的世界裡遊刃有餘。
那一晚只是曇花一現,是經年執念被落實的一個美夢。
夢醒了,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現實。
他並不奢望能有什麼改變,期待感放得足夠低,他便能刀槍不入了。
楊笠導演的那部武俠片轉了拍攝地,林殊止作為龍套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再次成了失業的人。
他不知道拍的那部分最終會被剪得剩下多少,不知道楊笠是否對他的表現滿意,功利些想,他也無法在現時得知這部戲播出後是否能成為他事業路的墊腳石。
大概是不會吧,他考慮得很多,而能實現的卻很少。
先前無比認真地研究每一個動作,可真正放出來不知能不能留下他一個背影。
那段擁有工作的日子已經結束,林殊止又回到了影城門口蹲守,吃幾塊一個的盒飯,等著各方導演來撈人。
“根據地”裡與他一同蹲守的又來了些新人,也有幹得久的因堅持不下去而收拾包袱離開。
總有人在不斷離去,也總有人在不斷湧來。
林殊止不知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有時他也會對這種日復一日的生活生出巨大的厭惡感,但都走到這裡了,再做改變也沒什麼意義。
影視城裡大多數人都聚在一起“撿鴿子”,林殊止的常據點是南洲街,他天生就不太合群,和半熟不熟的人聊不起來。
丁唯是個例外,他和林殊止一塊兒“共事”,和林殊止年紀相當卻比林殊止早入圈子兩年,算是和林殊止還說得上話。
天底下不會又那麼多美味的餡餅,先前林殊止能被給予一個小角色純屬運氣,然而運氣守恆,林殊止不該日復一日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