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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辯解幾句,搜腸刮肚發現詞窮,只得說:“抱歉。”
“你不該向我道歉。”
“我耽誤了您的時間。”他強撐著要坐起來,剛有點動作就被陳穆摁回去。
陳穆見他這副模樣莫名生出一陣煩躁,與之伴生的還有愈演愈烈的疑慮,那些緊張與恐懼早在林殊止醒來時就消了大半。
一夜未睡後高度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後帶起陣陣後遺症般的頭疼,他摁了摁太陽穴:“你耽誤的不止是我的時間,是很多人的時間。”
這話很不中聽。林殊止從前在劇組裡再難聽的話都聽過,但無論哪句都比不上陳穆這句殺傷力大。
他有些無措,只能不斷道歉解釋:“真的很抱歉,前天洗澡時熱水斷了,應該是那時候著的涼——”
陳穆有些聽不下去,那副處於弱勢把臉埋低的模樣更加讓人心煩:“好了!”
不是沒有想過的,林殊止有可能是在騙他。
他行走商場多年,大學還未畢業就接手家裡的一所小公司,從那時開始身邊就有形形色色的人在不斷靠近遠離。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什麼真誠的人能出現在他身邊。
直到他那晚宴會上與林殊止重逢。
大學時的林殊止無法吸引他的注意,但那時的林殊止可以。
只一眼就有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很乖的,不會隨意惹事。
這也是個很孤單的,與從前的他相似。
兩點一結合,他才將人請上樓去。
但昨晚的事情一出,他很難不去推翻之前的想法。
乖嗎?不惹事嗎?
林殊止是個專業演員,萬一這一切就是演給他看的呢?
演技過於高超又碰上他鮮有的識人不清,這就被騙了去。
他本身不是個多疑的人,但林殊止的所作所為實在匪夷所思。
故意在他們約好的時間裡在酒店燒得人事不省,偏偏在洗澡的時候熱水斷掉而導致高燒復發。
……還有那一次。
這些巧合與疑點聯絡起來足夠掀起驚濤駭浪。
林殊止醒來之前他都鐵了心覺得這是故意為之,是做戲,是引自己上鉤。
醒來之後呢?
他真想將林殊止的腦袋撬開看看那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到底什麼才是真實想法。
林殊止被打斷後不敢說話了。與陳穆相處時那種小心翼翼他能理解,但他不明白現在這種恐懼感從何而來。
陳穆也不讓他道歉,這與他從前的處世之道很不一樣。
小時候他惹了夏蘭琴不高興,不管是多大的氣,只要他瘋狂道歉都能多少緩和一些。
同理林正安也是,只要他示弱服軟林正安就會不那麼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但對上了陳穆,似乎他越道歉陳穆便越生氣。
原來道歉不是在每個人身上都管用的。
陳穆似乎是真的動氣,也不想搭理他,一個坐著一個躺著,相對無言。
病房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張姨沒得到命令也不會回來。
他不知道陳穆這樣不上不下的乾等著是想幹什麼。
他快要瘋了。
這種奇怪的對峙沒有持續很久,終於陳穆動了,他起身時帶起一陣風,風擦過林殊止臉頰時有些異樣感。
林殊止視線自覺地跟著他走,一路跟到了離病床很遠的沙發。
陳穆在沙發坐下,開啟來時帶上的手提開始辦公。
手提穩當當地定在那兩條修長的腿上,窗外出了太陽,陽光落入病房裡,將那張完美的側臉的輪廓勾勒得更加精緻。
林殊止有些看入了迷,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陳穆似有所覺地將身體轉了個角度,只留給這邊一個背影。
林殊止默默轉了身,面朝雪白牆面躺著。但沙發那邊的動靜還是時不時吸引他的注意,窗外的樹葉被風搖響都能輕鬆讓他察覺到。
陳穆一定在生氣,那股氣的來源他還看不出來。是覺得他麻煩還是覺得他沒照顧好自己……應該是覺得他太麻煩吧,偏要挑在大半夜的時候燒起來。
就跟玩兒似的。
陳穆是真的打算就這樣跟他不遠不近地僵持下去,也不讓張姨回來,到底要幹什麼?
他是不想這樣僵持著了,這樣能與陳穆共處一室固然好,可人有三急。
他又想上廁所。
高燒補液應適度,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