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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過的,未滿二十四小時,還能喝。
冰涼的液體淌過滾燙的喉管,先帶起一陣麻僵然後是無盡的刺痛。
他在原地撐著椅背站了很久,最終返回床頭拿起手機。
屏保依舊是那張灰白為主打色,乍一看很單調也看不出主題的圖片。
林殊止盯著看了半晌,指尖遲疑地點開了通訊錄。
在聯絡人裡找到“秦導”,正準備撥電話過去時恍然想起已經是半夜,又悻悻退出,切換到微信介面。
他給秦陽留了言,說明事由後萬分抱歉地請了一天假,他明天實在無法上班。
大半夜的他也不想著秦陽會有所回覆,只又定了個早上七點的鬧鐘起來能起來及時看到秦陽的答覆。
林殊止本著不浪費的理念把杯子裡最後一點水勉強喝掉,而後又裹著被子上了床。
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未盡的夢很容易連續做。
大腦貌似又啟動自動保護機制,為了不讓自己再深陷痛苦,也就不讓林殊止再接著方才的那些繼續回憶起後來被夏蘭琴扔掉。
他的童年就像殘破的電影橋段,實在沒有硬生生拼接起來的必要,免得一番努力後,得到的還是讓人遺憾的結果。
那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沒有人能夠改變過去。
如果方才的夢屬於小林殊止,現在的夢就屬於林殊止。
時隔多年,他總算置身事外,冷眼地評判童年始末。
他經常被規定在中午到晚上這一時間段不能回家,因為夏蘭琴要帶男人回來。
夢裡他又看到了那個男人與夏蘭琴在出租屋的客廳裡,守著那臺黑白電視機看時不時爆出雪花的電視。
明明與那男人在外面開房是個更優選擇,為什麼要把人帶回家來呢?
這可能是另一種情調,他不太懂。
也許夏蘭琴想賣可憐吧。
可憐了,就有錢了。
……
林殊止再度被燒醒,這場無休止的折磨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他眼眶發疼,想睜眼卻睜不開,只能像條瀕死的魚一樣躺在海灘上,等著乾涸後的死亡降臨,或者有一陣漲潮的海水將他帶回海域中。
結局來臨前,他還要繼續被折磨。
他又開始做夢,對此他已經習以為常,夢裡終於沒有夏蘭琴的戲份,而是那個一週都沒再出現的人。
也許是因為今天王祺在臨走之前不斷誇他是個好人,鬼使神差的,他夢到了陳穆也說他是個好人。
他是個好人,然後呢?
發好人卡的結局一般都不好。
林殊止又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還是和上次那樣,他並不著急醒來,總歸這夢不如剛才那些痛苦,確切說還有點歡愉。
林殊止饒有興致地控制著夢的走向,夢裡陳穆回到了小時候,雖然高冷看似不近人情,但總在必要的時候對他施以援手。
他是久旱逢甘霖,所以念念不忘,所以耿耿於懷。
大概是又燒得狠了,溫情的片段如同走馬觀花,很快從夢裡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些不能宣之於口的春夢。在那裡他無法掌握主動權,只能被動地跟著走。
或許是他對於幾乎全無記憶的那一晚的臆想。
手邊有什麼東西在震動,他無暇顧及,只胡亂摁下開關鍵將其逼停後扔到了床底。
沒人能夠打擾他的夢。
……
眼前忽有光線亮起,他煩躁地翻了個身,那光線卻會變換角度,依舊對著他的臉照射。>/>
林殊止又混亂地記起卡其色的窗簾被他親手拉得緊實,窗簾背面黑色的遮光布料也沒有破損,那這光線是從而何來?
對了,房間的窗簾是壞的,白天有光線進來不奇怪。
……
恍惚間又有種失重的感覺。
這如何解釋,總不該是他被送上了外太空。
夢裡思緒總是不受控制,身處外太空的認知很快成了夢裡世界的常規法則,外太空沒有氧氣,他荒謬地從陳穆口中獲取最後一點氧氣。
一陣天旋地轉中,林殊止又恍惚地想,等到氧氣都耗盡了,是不是他和陳穆就雙雙擁抱著走向消亡。
夢大多都沒有結局,依靠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面拼接而成,更像一場沒來由的頭腦風暴,上一秒還身處異世界,下一刻就跳回現實。
林殊止又夢到自己身處一個白色四方八正的小盒子裡,沒有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