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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
長淵一身龍袍,卻絲毫不顧皇家顏面,跪在地上。
帝玄塵站在門外,眼中有一絲嘚瑟:“楚天子這是作甚?”
長淵看著屋內的汐顏:“朕要見阿顏。”
帝玄塵眼裡冒著酸意:“聖上,別一口一個阿顏,她現在是本王的未婚妻。”
長淵與他對視著:“你在擔心什麼?是怕她對朕恨之切愛之深。”
帝玄塵像被長淵戳中了脊樑骨,生氣了。
“我呸!顏顏不可能再愛你,更不可能見你。”
看到帝玄塵吃醋,氣鼓鼓的樣子,汐顏竟覺得他還挺可愛。
“那朕便一直在這兒跪著。”
帝玄塵挑了挑眉:“想跪便跪吧!聖上的膝蓋應該比不了腿骨被打碎痛吧。”
聽到此話,長淵臉上血色慢慢褪去。
指尖泛白,抿唇不語,只是一副深情的姿態看著屋內輪椅上的汐顏
她此刻只恨自己覺醒前世記憶太遲。
眸子陰冷:我看你能裝多久?
一天,兩天,三天。
長淵竟真的放下尊嚴,放下朝政,長跪在此,只為見她一面。
也許是真心打動了上天,滂沱大雨從蒼穹落下。
長淵倒了下去。
汐顏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命人去請了北木恆。
“把你家聖上送回宮吧。”
他只是嘆了口氣,“囡囡,聖上吩咐過,就是他死,我們都不能干涉。”
“我知道你恨他?但他畢竟是天子,這些年他也的確治國有方,你就算不顧及南宮慍殤的顏面,也要顧及天下黎民百姓生死。”
“國、不可無君。”
汐顏:“把他帶進來吧。”
“咔吧!”帝玄塵手中的杯子碎了,臉一橫:“我不去!!”
北木恆見狀,舉起傘踏入雨中,將長淵背了進來。
三天滴水未進,又淋了雨,開始高燒不退。
帝玄塵:本王才不伺候他!
孀兒:老孃是妖,是小姐一個人的妖,人類君主算個屁啊!也配讓老孃照顧!
只好委屈北木恆,忙前忙後,衣不解帶,照顧著他的聖上。
昏迷了兩天,北木恆面帶疲憊的從客房走出來。
踏進汐顏的閨房。
“燒退了!但口中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汐顏看著手中的話本:“他死了你都不用跟我說!”
北木恆淺笑:“以前讓你讀書,你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看起話本倒是愛不釋手。”
汐顏看得入迷,不抬頭的道:“那怎能一樣,那些之乎者也的,看到我頭暈眼花,怎能跟故事比?”
北木恆低聲笑了笑:“呵呵!”走到古琴前坐下,又開始彈奏美妙的音樂。
陣陣清脆嫋嫋的琴音如流水般,飄零流轉傳進汐顏的耳中。
汩汩倦意襲來,眼皮泛起了沉,“啪嗒!”話本掉在地上。
“你怎麼又把她弄暈了?你琴聲有毒吧?”帝玄塵將昏睡的汐顏抱起,放在床上。
北木恆:“她需要多休息,你不能太慣著她。”
等汐顏醒來,就先吩咐孀兒把古琴砸了!
“砸!讓你用琴音把我弄暈!”
“咔嚓!嘩啦!”
碎的不能再碎了!解氣!!
汐顏: “今後,再聽北木恆的彈琴,我就是孫子!”
本來想找北木恆算賬,虧他溜得快。
“顏顏,你不會對那負心漢還有情吧?”帝玄塵蹲在輪椅前可憐兮兮的道。
汐顏擺弄著棋盤:“我對他只有恨!”
誰料,他開始撒潑 噘著嘴撒嬌: “恨之切愛之深,你果然還愛他。”
汐顏放下棋子,疾言厲色:“你從哪聽到這詞兒?我對他的恨,是血仇的恨,我是身體殘了,又不是腦子殘了。”
“我如今的樣子都是被他害得,我腦子抽風了還去愛他!”
帝玄塵這才露出傾城迷人心智的微笑:“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可好?”
汐顏捧著眼前一瞥一笑,都攝人魂魄的臉。
“玄塵,你這麼好?為什麼偏偏要跟著我這個殘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你娶了我,會被我拖累你一輩子?”
帝玄塵握起汐顏的手,輕吻著道:“能被你拖累,那也是種幸福。我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