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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隨十五
幫裴雲蕖駕車的就是安貴,安貴這人勤快,對整個幽州城又瞭如指掌,還知道幽州城許多家長裡短的八卦事情。
這些東西裴雲蕖就最愛聽了。
不過今日裡裴雲蕖倒是沒打聽某某寡婦的風流韻事,只是在車廂裡問了些有關南霽觀的問題。
南霽觀躲在一條巷子深處,只有前後兩進,佔地很小,平日裡幾乎沒什麼香火,也不辦什麼法事,只不過這南霽觀用於驅邪的道符和藥粉甚是靈驗,幽州城裡大多數人的家中,倒是都備著南霽觀的道符和藥粉。
安貴說道自己之前有一次染了風寒,頭疼發熱,許久都沒有力氣,也是吃了南霽觀的一包藥粉好的。
那道觀裡平時好像就五六個道士,其中有兩個道士大多數時候會被附近州郡的村落請去驅邪。
說到厲害修行者,安貴倒是沒有什麼耳聞,印象裡面沒聽說這個道觀有什麼狠人。
這道觀都是金家幫忙建的,道觀裡的道士如果存在厲害的修行者,那天晚上就應該見著了。
裴雲蕖絲毫不擔心這點,她只是好奇,如果這人真的是墮落觀的修行者,那這個時候他應該知道來幽州城的風險很大。
那他頂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幽州城,是要做什麼?
最好就是要留活口。
但按照之前對付那名墮落觀修士和對付謝晚的經驗,面對墮落觀修士,最難的就是留活口。
那種心脈之中的本命蠱實在有些詭異。
不只是能夠輔助修行,激發潛力,而且一旦感覺這墮落觀修士要被制住,它就直接玉石俱焚了。
……
顧留白此時還不知道的是,這種本命蠱對於真氣的感知,對於危險的感知,也是遠超修行者本身。
黃鐘剛剛在道觀提供的靜室之中喝了一口熱茶,他原本的計劃是先躺一會,休憩好了,等到夜晚再出去走動。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躺下,他心脈之中的本命蠱就已經有些了異動。
“怎麼回事?”
和當日的謝晚想不明白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一樣,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剛剛到了這道觀,危險就來臨了。
幽州現在的兇險他當然清楚。
在他看來,越是展露修行者的手段就越容易暴露。
所以飛簷走壁,直接越過城牆悄然入城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隱匿修為,和尋常人一樣老老實實的排隊入城,他的通關文牒和一應手續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哪怕是進長安,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怎麼剛進幽州城,就已經不對了呢?
他覺得是巧合。
可能是正巧有厲害的修行者來到附近。
所以猶豫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他便決定按兵不動,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他將呼吸都弱化,真氣更是收斂得連任何觀氣法門都看不出的地步。
哪怕有厲害的修行者就在他門外站著,也不可能感覺得到他是一名修行者。
然而也就在此時,他聽到門口有些異常詭異的響動。
過了片刻,他終於有些忍不住,推開門往外一看,卻是差點隱匿著的真氣都一下子轟了出來。
一群賊兮兮的老鼠,居然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就正對著他的門口。
“哈哈哈……”
坐在道觀牆上的周驢兒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他這些老鼠是屢用不爽。
當時那謝晚見了他這些老鼠,也是有點懷疑人生。
“你什麼人?
黃鐘這才看到坐在牆上晃盪著兩條腿的周驢兒,他絲毫不敢大意,也不敢發怒,只是冷靜問道。
周驢兒歪著腦袋看著此人,笑嘻嘻的說:“我叫鄒嘉南,你又是什麼人,是不是墮落觀修士?
“佛子?
“此人就是傳說中的佛子鄒嘉南?”
黃鐘的背都一下子弓了起來,他心脈之中的蠱蟲已經開始催動他的氣血,但此種情形之下,他豈能輕易承認自己是墮落觀的修士?
他馬上搖頭,沉聲道:“我不是。”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那你肯定是。”
黃鐘愣了愣,“你為何這麼說?”
周驢兒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我修的佛宗法門有辨別人話語真偽之能,我一下子看出你說的話是假的啦。”
黃鐘心中大驚,這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