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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忍不住要和人比一比。
“太危險了…”看著陰十娘和顧留白的背影,彭青山一陣後怕。
他覺著自己要是告訴陰十娘自己真正的師門,那保不準喉嚨上就要中劍。
果然能夠成為大劍師的人要不是武瘋子,要不就是劍痴。
陳屠的眼睛在黑夜來臨的時候終於正式看不見東西了。
原本模糊的道路似乎一瞬間就被黑暗徹底吞噬了,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卻好像眼皮黏在了他的眼珠子上。
就連熊熊燃燒的篝火,都只是明晃晃的一團。
他坐在火堆旁悲從心來,接著從心底裡痛恨顧十五,對著身旁的杜哈哈說道:“杜哈哈,這個卑鄙小賊故意整我,等我好了之後,我們一起給他挖個陷阱。”
結果坐在他旁邊的人開口說話道:“屠子,我不是杜哈哈嘎,我是藍玉鳳。”
“?”陳屠差點一頭栽在火坑裡。
黑眼疾這種疫疾來勢洶洶,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並不算可怕,因為直到此時,陳屠也就是覺得比平時無力一些,光線黯淡下來就看不清東西,還有就是鼻子也不好使了,嘴裡也沒什麼味道了。那尋常人大不了睡上幾天,按照顧小賊的說法也就好了。
但對於他們這種隨時要動刀動劍的人來說,這種疫疾在發作的時候便太過可怕。
陳屠嘴裡雖然罵著顧十五,但心裡卻硬氣不起來。
他當然很瞭解陰十娘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知道平時自己肯定不是陰十孃的對手,但如果換了得黑眼疾的是陰十娘,他覺得自己都能將陰十娘給剁了。
那沒有顧十五的一眼看穿,陰十娘這次恐怕註定要栽在謝氏的劍下。
火堆的熱力多少溫暖了虛弱的陳屠。
正當他心中開始原諒顧小賊,開始昏昏欲睡時,有一碗藥湯伴隨著藍玉鳳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嘴巴前,“屠子,該喝藥了嘎。”
“藥?”陳屠有點迷了,“什麼藥?”
藍玉鳳道:“治你病的藥嘎,顧十五讓我到了晚上熬給你喝,說萬一那個姓謝的還有什麼他想不到的埋伏,你不喝藥的話很容易丟了性命嘎。”
“治我這黑眼疾的藥湯,他不是說沒有藥方子嗎?”
他下意識的說出這一句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孃的這個殺千刀的顧小賊!專拿老子尋開心是不是?”
……
黑沙瓦。
關外的咽喉要塞,氣勢森然。
黑夜之中,城牆上掛著的氣死風燈就像是一隻只威嚴的眼睛,盯著四周的黑暗。
為了儘可能保持房屋中的溫度,以及戰時巷戰的考慮,黑沙瓦城中所有的房屋視窗都很小,每一棟屋子外面都覆以當地的石皮,散發著一種粗獷冷厲的氣息。
尤其是城中還豎立著不少的箭樓,夜色之中給人以巨怪般的壓迫感。
城北角的一座箭樓之上,兩名太史局的官員並肩而立,一名手持紙筆以作記錄,一名手持銅管等輔助工具,都是極其認真的看著夜空中的氣相。
風雪已停,許多隱匿的星辰漸漸露出端倪。
東北角一顆星辰驟然紅光一閃。
那稍縱即逝的紅光似乎牽動了周圍數十顆星辰的氣機,讓這兩名太史局官員頓時駭然變色。
哪怕只是一瞬,那名手持銅管的五十餘歲官員已經雙手不斷地顫抖起來。
他甚至以為自己眼花看錯。
然而只是和身邊那名較為年輕的官員互望了一眼,他便知道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
前朝的欽天監也好,眼下的太史局也好,所有的觀星師或者堪地師,無外乎從日復一日的詳細記載之中積累經驗。
許多玄奧的星相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解釋,唯一能夠借鑑的,便是數十年乃至數百年之中所發生的類似事件。
“血星耀世,刀兵大禍…讓裴二小姐不要到黑沙瓦來,如果她不聽,到了城中之後,便一定要讓她先來見我。”
太史局的這兩個官員都是從長安出來的。
從長安出來的官員,對裴雲蕖的性子多少還是有點把握的。
提醒是一定要提醒的。
以裴家的權勢,如果不事先提醒,萬一裴雲蕖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這種級別的官員就不是被罰俸那麼簡單,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就不長在身上了。
但裴家的這位二小姐,聽是肯定不會聽的。
因為裴家這個瘋癲的丫頭,從來不信太史局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