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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現在就更是如此。寶家小姐天資卓
絕,早就名聲在外,道測超過李治乃是意料中事。這衛淵根底淺薄,也敢壓過書院內定魁首?
老儒把名單在心底過了一遍,確定衛淵不在任何名單之上,心中就有了計較。他撫著長鬚,
一臉正色,道:“這孩子根基氣運都還算不錯,可惜質地虛浮,氣運中更是沒有分毫正氣。如果
放於草莽,多半是個反賊。”
青年修士微微皺眉,道:“自古以來評價標準裡都沒有質地一說,氣運是否正道,更不影響
評價高低。劉老這話,未免有失偏頗。”
其餘評委都微微點頭。自古以來,各宗收徒都是隻看有沒有氣運加身,有就是好事,誰管它
是正是邪?
老儒也不爭論,只是道:“我只是一家之言,各位自行決斷就是。”
老儒說罷,也不理會眾人,直接提筆在名冊上寫下評價:地丙,二十!
其餘五位評議都是心中驚訝,劉思古給了這個分數,顯然是想把這孩子直接壓到福地去,連
洞天的機會都不打算給了。
扶風道人目中精芒一閃,緩道:“劉老這評價,有些過了吧?”
老儒回望道人,絲毫不懼,道:“此次馮遠統考,意義重大。我等重任在肩,誰不是戰戰兢
兢?我聽說貴宮那位此前失蹤了六年,但一回來貴宮就給了評議之職,這是何等恩寵?可是那人
現在何處?可有將你我放在眼裡?可有將仙宗統考放在眼裡?”
道人向那空著的席位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並未多說。
中年儒生這時打圓場道:“劉老性子直率,說話直接了些,扶風道兄不要放在心上。話說回
來,我們幾人肩上都是擔了責任的,究竟和那位不同,他不願意來也好。各位應該知道,此次統
考頭名對惠恩公之子尤為重要。如果是寶家小姐要爭,那大家各憑本事,我等輸了也無話說。但
若是其他的人嘛,還是不要出變數為好。”
眾評議於是心下雪亮,老儒突然下這重手,原來是忌憚衛淵,怕給李治帶來額外威脅。中年
儒生的話也坐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四聖書院打算用統考第一為李治蓄勢。如果真拿下第一,李治
就能借勢一飛沖天,今後修行之路將無比順暢。
扶風道人面無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心事,但是其他評議對他的態度早有預料,知道他其實不
會攔阻。扶風道人也是有任務的,衛淵如果真得了第一,李治不過修行路上小挫,但太初宮三個
名額卻會被實打實地佔掉一個。那時扶風道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仙宗名額早就瓜分完畢,就算是氣運之子也不例外,除非像和尚那樣再去要個名額。如果搞
砸了名額這件大事,背後高門豪族震怒,眼前這幾位評議可是承受不住。他們雖然大權在握,但
這權怎麼用,卻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扶風道人沉吟片刻,終於道:“兩位要如何下筆,貧道自是無法干涉。只是張師弟卻不是一
個好說話的人,我太初宮的威嚴也不容冒犯。如果兩位看不起我太初宮,那貧道說不得,只好領
教一下四聖書院的絕學了。”
中年儒生眼見氣氛不對,向扶風道人拱了拱手,笑道:“道兄且息怒!太初宮是太初宮,那
位是那位。我等對太初宮自是尊敬的,而且平心而論,劉老給衛淵什麼評價都不會影響太初宮的
大局。至於那位張師弟,別說和我等一樣都是道基,就算他是法相真人,我等也不好徇私啊!否
則上面怪罪下來,怕是誰都擔待不起。”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書院兩儒只是要壓衛淵,並不打算插手太初宮內部名額爭奪,和扶
風道人井水不犯河水。至於衛淵師父,大家同時道基,誰也沒比誰差了多少。
劉思古有恃無恐,道:“老夫已然落筆,卻是無法再改!”
中年儒生就笑道:“罷了,劉老嫉惡如仇,愛惜名聲,這圓滑之名就由我擔了吧!”
他提起了筆,在名冊上寫下評價:天丙,二十五。
眾評議就心道奸猾。
這中年儒生嘴上說得好聽,實際落筆一點也不含糊。天丙是舊制評價,放在這裡只是作個參
考,以示對古制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