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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頓了頓,看向榕樹,有些難為情地咬了下唇,細聲道:“公子,我聽人說,祈願牌掛得越高,心願能夠實現的機率便越大。但我身量不夠,能否勞煩公子幫我掛上……”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舉手之勞。
謝玹略一斟酌,便伸手去接祈願牌。
她將祈願牌遞給他,柔軟細膩的指尖,與紅穗子一起不經意地輕輕掠過他的指腹。
觸感有些癢。
謝玹拿著祈願牌,走到她相中的枝條下。
將那木牌系在枝上時,謝玹的視線不經意地滑過上面的字。
——“願恩人逢凶化吉,平安順遂,不再有受他人非議之憂。”
藥草
謝玹去掛祈願牌時,容娡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不過她在意的並不是祈願牌,而是謝玹的反應。
眼前這株參天的茂盛榕樹,昨日她離開大雄寶殿時便注意到。先前在那小沙彌面前詢問是否有祈願樹,只是想轉移話題,不想同他繼續說下去。
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地得知了謝玹的行跡。
小沙彌走後,容娡便來到榕樹下,早早候著謝玹,準備守株待兔。
方才望見謝玹走來,她撞到他身上後,便順水推舟地將手中的祈願牌丟到謝玹身後。
昨日接觸過後,她大抵能看出,這人雖然看上去不食煙火,十分冷漠,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其實這人恪守君子端方,溫其如玉,品性亦頗為高潔。
一些力之所及、舉手之勞的小忙,如若主動提出,他不會袖手旁觀。
現今看來,她的推測果真不錯。
先前謝玹拾起祈願牌時,她觀察的仔細,望見他並未注意到祈願牌上寫著的字;
但她容月姣既然寫了這個同他有關的祈願牌,又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自然沒有白費功夫的道理,便提出請他幫她掛祈願牌。
她知道他不會拒絕。
容娡看著他,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眼底極快地閃過狡黠之色。
日光灑金,自榕樹枝葉間的罅隙流漾到謝玹冷白如玉的一張臉上,將他的臉渲染出幾分平和的溫度。他靜靜站立在樹下,長指纏著祈願牌上的紅綢帶,安謐美好的猶如一幅細細描摹的工筆畫。
看清祈願牌上寫的是什麼內容後,謝玹動作一頓,視線一時竟有些難以從那行雋秀的字上挪開。
他本不欲窺探旁人的心願,目光一直規規矩矩的平視,不曾往有字的一面上看,怎知方才繫結時不經意瞥見,便烙入眼中。
他沒想到她的願望同他有關。
更何況,不久前她才聽過有關他命中帶凶煞的讒言。
她應該同常人一般選擇對他避之不及才對。
……
謝玹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只一瞬。
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薄唇微抿,將祈願牌繫好,目光輕飄飄地移開。
轉過身來,面容依舊平靜無波,似是分毫未曾變動。
“掛好了。”他淡聲道。
容娡看清他神情平靜的一張臉。
他那雙眼眸仍如櫝中漂亮的寶珠,泛著矜貴冷漠的光澤,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她沒看出哪怕是半分動容之色,不禁有些氣餒,輕輕“嗯”了一聲:“多謝公子。”
“不必。”
好不容易同他見到面,容娡並不想讓他們的對話就這般毫無進展的草草結束。
略一思索,她望向不遠處的大雄寶殿,柔聲問:“公子是要去大雄寶殿中參禪嗎?”
謝玹極輕地頷了頷首。
容娡想了想,狀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昨日見到公子時,公子似也是在參禪。想來應是日日如此?”
謝玹看她一眼:“對。”
容娡沒再開口。她看向榕樹枝條上繫著的祈願牌。
樹上掛著許多祈願牌,但謝玹身量高,系的也高。微風拂過,屬於容娡的那個木牌,紅穗搖曳,比其他木牌要高上一截,在綠葉中十分顯眼。
一時無話。
謝玹抬步欲走,但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冷漠,他停了一下,緩聲叮囑道:“你好好養傷。”
言罷,他便要離去。
容娡看著他挺雋的背影,頗為不甘地咬了下唇。
她忽然小跑幾步,追上他,攥住他一角衣袖,氣息不穩道:“公子!”
謝玹頓足,垂眸望進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