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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用手背一抹,糊了一手黏稠鮮血。
容娡動作一頓,心道不妙。
謝玹神情一凝,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摟進懷中,低著頭仔細端視她正在汩汩流血的鼻腔,嗓音中帶著一絲堪稱是惶恐的緊張:“好端端的,怎地忽然流鼻血了?”
容娡心虛不已,悄悄扣著手指,大氣不敢出一下。
原來白芷沒有騙她。
吃多了荔枝,真的會上火啊……
藥與蜜餞
番外(七)藥與蜜餞
謝玹一開始壓根兒沒將容娡流鼻血與吃多荔枝聯想在一起, 見她沒說話,還以為她是難受了,便擰著眉頭用袖子擦她流出的血。
雪白的袖口洇開斑斑血跡, 可容娡的鼻血還在汩汩的流。
謝玹臉色微變,側目看向一個侍者, 語速很快:“去傳醫師。”
容娡低頭捂著鼻子, 聞言有些匆忙的扯了下他的衣袖, 甕聲甕氣道:“我無礙的, 不必傳醫師了。”
侍者在一旁有些無措, 不知該走該留。謝玹眉心蹙的更緊, 擦血的空隙睇了容娡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諱疾忌醫的孩童,帶著點兒不讚許之意。
他掃了一眼沾血的袖口:“無礙?”
容娡摸了摸鼻尖,目光漂移,輕咳一聲:“那什麼,應該是荔枝吃多了上火才流鼻血,我好得很,不必勞師動眾請醫師了。”
“……”
謝玹動作一頓。
他沉默的看著她, 動了動嘴唇, 但什麼也沒說出, 似是在強忍怒火。
良久,他像是想到什麼, 冷冷的呵笑一聲, 目光睨向正在往人堆裡藏匿身影的白芷。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 白芷打了個哆嗦, 僵硬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因著謝玹的這一眼,接下來回洛陽的一路, 她都沒敢再往容娡跟前湊。
而容娡亦在此刻敏銳的覺察到謝玹周身氣場的變化,心中飛快思索著對策。
鼻血還在流,她不敢抬頭,只抬起一雙眼,用一種有些古怪的姿勢覷著向謝玹,眼睛睜得很大,可憐巴巴地喚:“謝玹……”
謝玹無聲嘆息,臉色緩和了些,有些無奈。
他能拿她怎麼辦?
只消她軟著嗓子喚他一聲,他才冒出的火氣便已消了大半。
謝玹到底沒對她說什麼重話,無言牽她到輿盆旁,清洗她臉上的血痕。
穩妥起見,仍是傳了醫師來診斷。
確為食多荔枝而致的上火之症,醫師先是施針給她止鼻血,又開了張清熱祛火的藥方。一番折騰過後,容娡的鼻血總算止住了。
藥方裡有一味極苦的黃連,味辛而苦。謝玹將熬好的藥端到容娡面前,房內霎時溢滿一股刺鼻的藥味。
容娡只消淺淺嘗了一小口,便被苦的小臉扭作一團,抗拒地扭開臉,不肯再喝。
謝玹瞥她一眼,淡聲問:“怎麼了?”
雖這樣問,他心中卻十分了然。
黃連味極苦,他看過藥方後,本不忍她受苦,欲將其中的五錢黃連減去。
然而減去黃連藥效折半不說,以容娡的性子,多半不知教訓,轉頭便忘了他的叮囑。
思忖過後,謝玹用原本的藥方熬了藥,良藥苦口,算是給她長個記性。
容娡苦著臉伸出舌頭,口齒不清道:太苦了,好苦。”
“不想喝?”
“嗚……不想喝。”
謝玹沒說話,只將手裡端著的藥碗放在面前的桌案上,磕出不重不輕的一道悶響。
房中很安靜,這一聲便顯得格外響。
容娡多瞭解謝玹啊,他那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動聲色,連用膳也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哪曾如現在這般弄出聲響。
多半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容娡偷偷覷一眼他的臉色,撅了噘嘴,到底沒敢再說不想喝,不情不願地捏著鼻子喝藥。
待她一滴不剩的喝完,謝玹長指捏著一顆蜜餞,遞到她唇邊。
容娡卻使了小性子,強忍著唇齒間的苦澀,“哼”的一聲扭開臉。
見她這副模樣,謝玹不知為何,輕笑出聲。
他道:“回程時釣了幾條魚,晚些命人烹了給你吃。”
容娡雙眼一亮,明顯是動容了。謝玹便又將蜜餞往她唇邊送,她看了一眼,仍是沒張口。
謝玹挑了挑眉,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