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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我娘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公孫綠萼聞言愣了一會，不明白江楓為何突然提起她的孃親。
“你娘還沒死，你爹煉丹房底下有個鱷魚潭，你娘現在就在鱷魚潭裡苟且偷生。”
“什麼？煉丹房底下有鱷魚潭，我娘一直在鱷魚潭裡，這怎麼可能？”
江楓瞥了臉色大變的公孫止一眼，隨後笑著對公孫綠萼說了起來。
公孫綠萼卻有些難以置信，她在絕情谷長大，從來不知道煉丹房底下有鱷魚潭，而且她娘怎麼會在鱷魚潭呢？
“那就要問你這個好爹了，你爹公孫止風流成性，但你娘裘千尺可是個悍婦，絕不允許他娶妻納妾，所以公孫止和侍女柔兒只能暗中勾搭。”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他們的姦情被裘千尺發現，於是將他們一起推入了情花叢中。隨後裘千尺更是將絕情丹毀得只剩下兩枚，但她卻告訴公孫止只剩最後一枚了。”
“為了活命，公孫止毫不猶豫殺了柔兒，又向裘千尺跪地求饒，各種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隨口而來，裘千尺心軟相信了他。”
“沒想到公孫止只是虛與委蛇，後來他在酒裡下藥，迷暈了裘千尺，挑斷她的手腳筋，又將她扔進了鱷魚潭。”
“公孫止以為裘千尺死定了，所以也沒下去檢視過，他沒想到裘千尺硬是靠著鱷魚潭裡的魚和潭邊棗樹存活至今。”
江楓來到公孫綠萼面前侃侃而談，將當年往事一一道來，公孫止聽得臉色大變。
“不可能，那個賤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聽到裘千尺還活著，公孫止情緒有些失控。
哪怕此刻他渾身都是刀傷，不宜動怒，他還是激動地大喊大叫起來。
“所以爹，這位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嘛？”
見到公孫止的表現，公孫綠萼頓時明白江楓說的話都是真的。
“不可能，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公孫止並沒有回答公孫綠萼的話，還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楓，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件隱秘之事的。
當年之事只有他，柔兒和裘千尺這三個當事人知道。
柔兒被他親手所殺，裘千尺哪怕沒死，但手腳筋皆斷的她也不可能出得了鱷魚潭，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江楓年紀輕輕，與公孫綠萼差不多大，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呢？
“這世間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你的事恰好也在其中。”
江楓並沒有給公孫止解惑的意思，而是神秘地敷衍過去。
“公孫綠萼，這樣的父親，你還想一命抵一命，救下他嘛？現在他已經知道裘千尺沒死，若是你用自己的命救了他，那他肯定會去殺裘千尺以絕後患。這也就意味著你若是用自己的命救了你爹，那就會害死你娘，如此，你還願不願意呢？”
江楓輕輕抬起公孫綠萼的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我……”
其實憑心而論，如果裘千尺當年死了，那公孫綠萼哪怕知道是公孫止做的，她還是會不忍心看著父親死在自己面前。
或許她依舊會用自己的命去換父親的命，沒錯，她就是這麼愚孝的人。
只是知道自己若是救下父親，父親會去殺掉已經受苦受難這麼多年的母親，她就陷入了兩難境地。
她不能看著父親死在眼前，更不能讓母親死在父親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