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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山望著白俊生遠去的背影,心中翻江倒海。
他深知,這次自己的舉動或許將路家推向了一個危險的邊緣。
張華的強硬態度出乎他的意料,而白俊生臨走時的那番話,更是像重錘一樣敲在他的心坎上。
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許久,路文山終於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決定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路家在北原市經營多年,不能因為自己這一步錯棋而毀於一旦。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低沉卻堅定地說道:“馬上召集人,隨我去市礦務局!”
然後他放下電話,快步向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喊道:“白家大侄子、白家大侄子,你先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啊。
走,你隨我一起去看看去!”
此時此刻,身處省城的張華心中難免會對遠在北原市礦務局的相關事宜存有一絲牽掛。
然而,這種牽掛並未讓他感到過多的擔憂,因為他對於當前的形勢有著相對清晰的判斷和把握。
畢竟如今已不再是過去那種混亂無序、無法無天的時代了。
在當今社會,無論是誰,如果膽敢在堂堂正正的機關單位裡肆意妄為、製造出巨大的亂子來,那無疑就是自討苦吃。
簡直就是嫌棄自己原本平靜安穩的日子過得還不夠“精彩刺激”!
難道真有人想要一頭扎進監獄裡面去踩縫紉機不成?
而眼下那些聚集在一起向礦務局討要當初所繳納“保證金”的人們,張華認為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且不論他們中間是否存在著組織者或者串聯者,單就他們提出的訴求本身而言,確實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這些人無非只是希望能夠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份錢財而已,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
只是他們的那些保證金已經被左付國他們給揮霍的幾乎一點不剩了。
想到了左付國,張華就有一腳踹死他的想法。
張華慢慢平復了情緒,開始盤算下一站行程。
此番來發改委,沒能見到龔主任,省財政廳和農業廳,今日便也都暫且不去了。
說起農業廳,張華心中五味雜陳,自己好歹在那兒當過幾天副廳長,也算是半個
“孃家”。
但他心裡清楚,只要登門,那幫舊同事肯定不會讓他空手而歸。
但此時,他另有打算。
張華突然想起省工信廳的劉維江副廳長。
這位劉副廳長是學者型官員,幾年前,秦懷章
“逼著”
他來省城爭取資金時,張華與他曾有過一次深入交談。
劉維江對張華印象不錯,也正因如此,才答應給白馬市重新申報資金的機會。
念及此處,張華鑽進專車,對王滿倉說道:“走,去省工信廳!”
南陸省工信廳與省發改委相距有一段距離,若步行前往,著實要耗費不少時間。
好在此刻並非上下班高峰,道路上車流量不大,交通順暢,並未出現擁堵。
王滿倉穩穩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
一路上,車輛平穩行駛,遇到紅綠燈,便緩緩剎車,耐心等待。
經過幾次短暫停車,車子順利抵達省工信廳大門口。
張華選擇乘坐專車前來省城,是有原因的。
他的這輛專車是公務用車,車牌號特殊,擋風玻璃右上角,還張貼著省委省政府頒發的出入證。
這小小的出入證可不簡單,憑藉它,車子能自由進出省委省政府大院,省直各機關單位自然也是暢通無阻。
在劉維江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張華終於見到了久未謀面的故人。
一見到劉維江,張華心中不禁感嘆:時光似乎格外眷顧他啊!
劉維江面龐依舊白淨,數年未見,幾乎不見歲月的痕跡。
他面色透著淡淡的光澤,讓人難以相信他已年近五十了。
身材也保持得恰到好處,中等個頭,不胖不瘦,整個人顯得勻稱協調,彰顯著良好的生活習慣與自律精神,更添一份從容自信的氣度。
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身上獨特的氣質。
雖仍有學者的儒雅風範,但多年官場生涯已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烙印,如今的劉維江,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與沉穩,這種氣勢並非咄咄逼人,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自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