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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看到這一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原來七叔如今已經成為了代家族長。
按照代家族規矩,族長似乎並不需要跪拜同輩或非至親長輩的,因此他蹲下身來已經算是一種非常大的禮數了。
張華默默站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深知家族中的禮儀和傳統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而此刻,七叔作為族長,他的一舉一動更是代表著整個代氏家族的尊嚴與榮耀。
他們那邊大禮祭拜著三叔,張華四人來到父母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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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彎下腰,沒有將剛剛代家人擺放的祭品給扔掉,只是推在了一邊,給自己擺放祭品騰出來一點空位。
爸媽活著的時候沒有吃過多少好吃的,代家人用的小碗小蝶的裝了好多樣冷拼,這是給爸媽吃的,張華才捨不得扔掉呢。
這麼多樣的葷菜冷拼,還有酒,爸媽活著的時候一定沒有吃過,如今躺在這好好休息了,順便享用一下這些美食多好。
張華沉默地擺放著自己帶來的祭品,動作緩慢而沉重,彷彿每一個物品都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哀思和眷戀。
然而,就在他剛剛擺放完畢的時候,張蘭突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哭泣起來。
她哽咽著說:“姐、姐夫,我跟張華、倩倩一起來看你們了。”
這一句話如同打破了張華心中那道壓抑悲痛的堤壩,瞬間將他淹沒。
張華的雙眼漸漸溼潤,淚水模糊了視線,但他卻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情感。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哀傷:“爸、媽,我來看你們了……”話音未落,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
隨著他的哭聲響起,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寬幅墨鏡下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身前的水泥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這些淚水似乎在訴說著他對父母無盡的思念和眷戀。
高倩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同樣閃爍著淚光。
她看著張華如此痛苦,心疼不已。
於是,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張華的後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然後,她拿起張華手中已經開啟的酒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三杯酒,流著淚顫聲說道:“公公婆婆,清明節了,我們來看你們了。你們放心吧,張華我們過的很好。”
張蘭在一旁顫聲哽咽道:“姐、姐夫,我們來看你們了,給你們帶了好多好吃的,你們儘管吃,現在咱們家的日子過的很好,你們吃不完花不完的。
姐,你兒子現在當縣長了,是大官,姐夫你們倆知道了是不是很高興啊?
姐、姐夫,張華和倩倩我們過的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幫他們守著家呢。
姐,就是離你們有點遠,不能經常來看你們,姐,你跟姐夫不要生氣啊。”
張華這邊的響動一下驚擾了代家族人的祭拜。
幾人循聲望來,代長明率先開口說道:“是權哥的兒子張華縣長回來了。”
清明時節去墓地祭掃,這與忌日時前往墳塋祭奠還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心中實在悲痛難抑,忍不住哭泣幾聲也是人之常情,但這樣的場合終究不適合過度宣洩情緒。
張華與張蘭的哭泣,很快便被高倩勸住了。
倒不是高倩的能耐大,是張蘭說的話:“張華啊,聽倩倩的,倩倩如今有身子了,你可不能太傷心連累了她。”
對爸媽的無限哀思再大,還是要顧及自己的妻子的,再說妻子腹內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了。
張華強壓著內心的悲痛,止住了哭泣,在高倩和王滿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張華手撫摸著墓碑,撫摸著爸媽的名字,一下感覺此時此刻與爸媽的距離是最近的。
“張縣長回來了,斯人已逝,幽思長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張縣長,節哀!”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張華轉過身,正是代家的那個五叔,他身後站了一眾人。
若張華真要跟他論輩份,可是不能叫“五叔”的,得在後面加一個“公”字,就是“五叔公”,意思就是“五爺爺”。
高倩與張蘭也回頭看了一下他們,沒有說話,只是望向了張華。
張華衝著五叔點了一下頭:“謝謝了!”戴著寬幅墨鏡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
卻見張華的臉轉向高倩與張蘭:“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