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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昌武被張華這一罵,一下被罵愣住了。
他也不是一個真正愚蠢到家的人,堂堂省紀委第二監督檢查室的主任,還是有一定工作能力的,只是在其他方面,是有點不諳世事而已。
張華的罵並沒有令他生氣,做他們這種工作的,什麼樣的場面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罵沒捱過?什麼樣的委屈沒受過?
真正入了他的心的是張華的一句話:“我到底為什麼在這,你一個蠢貨是看不明白的!”
沒錯,就紀委真實的工作流程以及嚴格的工作紀律而言,如果僅僅只憑藉著一封舉報信,而且在毫無任何實質性證據作為支撐的狀況下,別說是要針對張華實施留置這樣嚴厲的措施了,哪怕只是簡單地進行一次約談,那都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紀委在處理每一起案件時,都必須遵循嚴謹、客觀且合法合規的原則與程式,絕不能輕易地憑藉主觀臆斷或者單一的線索就貿然採取行動的。
他們需要透過全面深入的調查取證,蒐集到足夠充分且確鑿無疑的證據之後,才會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是否要對相關人員採取進一步的措施。
所以說,單靠這一封孤零零的舉報信,從根本上是無法滿足啟動這些程式所需的條件。
可是袁宏亮一直執意要他這樣做,還反覆叮囑他說這是紀委高層的意思。
江波在措辭嚴厲的斥責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醒悟過來,他只是單純的認為江波的意見只是與紀委大領導的意見不一致的原因導致的。
如今張華的這句話一下觸動了他的內心,是的,張華是誰?他頭上不僅有全省優秀黨員幹部的光環,還是獲得全國優秀縣委書記殊榮的人物。
在無任何真憑實據,僅僅就憑上級領導的一句話,就擅自啟動程式對他採取手段,顯然是不行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努力讓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儘快平靜下來。
當他努力的恢復了鎮定後,才將目光投向張華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是的,他煩死這個貨了,為了他,看看這兩天來惹了多少麻煩。
被江波罵,被簡永紅指著鼻子罵,他都忍了,關鍵的是那個“訛半街”,那才是個大麻煩,按張華這個混蛋話裡面的意思,自己是平白無故又多出來個爹啊!
他看著張華,只見張華這貨的嘴角上揚著,露出一抹輕蔑而又嘲諷的笑容,彷彿在向他炫耀著什麼。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儘管張華的臉上掛滿了對他的不屑和嘲笑,但他那雙眼睛卻異常的平靜,甚至連一絲恐慌都沒有流露出來。
恰恰相反,他那雙眼眸深處閃爍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光芒,出奇得深邃、神秘且冰冷,宛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這時,一旁抓著他胳膊的那名工作人員說道:“遊主任,走,先去值班室坐一會,您喝口水、消消氣。”
遊昌武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出了房間,身後,王劍也隨著他一起走了出來。
隨著鐵柵欄門“吱吱呀呀”的拉動並“咔嚓”一聲鎖上,張華的這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華露出一股淡淡的輕蔑的笑,轉頭看向窗邊,看見王滿倉那個憨貨的臉出現在玻璃外面,衝他一咧嘴,然後消失不見了。
那間茶室內,陳煒與孫福強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還在商談著什麼。
只見孫福強點著頭對陳煒說道:“今晚有你透露的這些訊息和你的重大發現,這一切好像都說的通了。
老陳,咱們試著分析一下,我拋磚引玉,不足的地方哥幾個幫著補充或改正。
故語曰:‘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以扶之者眾也。此言雖小,可以譬大。’
何況說汪喆此人並沒有被打倒,只是被張書記趕出了南陸省而已,職級待遇也沒有降低。
哪知道他這個人不但沒有悔改,竟然對張書記起了這麼深的怨念,仗著與省內的某些人有深厚的交集,開始對南陸省進行攪局,也可以說是要對南陸省的政治生態重新洗牌。
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關鍵因素,那就是肯定是獲得了京城某些人員的支援,要不然張書記也不會這麼快調離南陸省。
於是,與汪喆交集深厚的人主政南陸省後,開始了對張書記這個所謂陣營裡面的人進行所謂的清洗,當然了,我用清洗這個詞有點不準確,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從關鍵位置上調離。
於是一直在張書記口中經常被誇讚的張華,取得優秀成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