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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拍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說大姐,你能不能先將我送回家啊,我這一身衣服都穿幾天了,沒聞見都發臭了嗎?”
簡永紅一搖頭:“沒有,反正自打認識你,你就是這個味,我都習慣了。”
馬國增哈哈大笑。
張華看了一眼他:“我說兩位,你們是不是成心氣我來了?我都被你們宣佈停職了,看著你們怎麼這麼高興?
你們倆一個個樂的,好傢伙,好像過年一樣,咋的?還有,你老馬也跟我有仇嗎?
看著我倒黴,你也開心?”
馬國增搖了搖頭,臉上露著笑容說道:“要說跟你張廳長有仇嘛,那還真談不上。
只不過今天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你知道為啥不?
其他那些個幹部,一旦被關進留置房裡,不過才短短一兩天或者兩三天而已,一個個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都開始發蔫兒了,好不容易能夠重新見到外面的世界時,那眼神簡直充滿了期盼和渴望吶!
可是再瞅瞅你,好傢伙,從裡面出來之後居然還是有說有笑的,好像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說張廳長呀,你的心咋就能這麼大呢?”
聽到這話,張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抬起手一揮,試圖去拍打馬國增。
然而,馬國增反應極為敏捷,身子輕輕一閃便躲開了張華的攻擊。
張華見狀,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嘴裡嘟囔道:“嘿喲,你這老馬啊,淨瞎胡說些啥呀你!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人相提並論呢?他們都是因為犯了事才被關進去的,而我呢?我可是清白無辜的啊!
我是愣被他們冤枉的關到這的好不?
再者說了,我可是有著堅定信仰的人!從我踏進那個留置房的那一刻起,我就始終堅信自己一定能夠平安無事地走出來。
果不其然吧,這不就出來了麼?誰承想啊,出來後還給我放了個長假,整整半年吶!至少得半年時間啊!
你說說看,遇到這種情況我能不高興嗎?嘿嘿,所以啊,拜託你嘞簡永紅同志,如果等假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麻煩你幫忙再給我繼續延長一下唄,最好能多延長几次。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擁有充足的時間陪伴我的寶貝兒子一同成長啦,可以親自送他去上幼兒園,然後再一路護送他上小學了。
想想都覺得美啊!哈哈哈哈……”
簡永紅與馬國增看著張華這個貨那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都想上去用腳踹他,停職審查,他愣是當假期過,一次還不行,還要延期,還儘量多延幾次。
能如此兒戲般的對待停職審查的,恐怕也只有張華這個貨了。
張華回到方莊的時候都快下午五點半了。
一進門,看到孫福強正跟岳父高長山下象棋呢。
大家見張華回來先是一愣,稍後也都很高興,尤其張蘭,別提多高興了。
張華很想伸手抱抱兒子,可看到溫雲霞和張蘭犟著鼻子看自己的眼神,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影響了大家,趕緊哈哈笑著逃回了樓上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此時,在省城中心那座氣勢恢宏、莊嚴巍峨的南陸省人大辦公大樓內,副主任葛順如正端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與對面的人專注地交談著。
葛順如原本可是省委秘書長,想當初,他在那個職位上風頭無兩,備受矚目。
然而,自從張雲山書記調離之後,他的命運便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他竟然從令人豔羨的省委秘書長之位調到了省人大,擔任起了一名看似平淡無奇的副主任。
如今剛滿五十歲的葛順如,本應正值事業上升期,擁有一片光明燦爛的前程。
可誰能料到,命運會如此弄人,他自己都茫然不知為何會遭遇這樣的變故,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換到了這個新的工作崗位上。
此時,與他對面而坐交談的是京城來的一名客人,葛順如之所以能與他見面交談,是遠在京城的謝志斌親自給他打的電話介紹的,說是一個熟人想到南陸省做點業務,因為在南陸省沒有什麼關係,於是謝志斌便將他來找葛順如的。
葛順如一聽,自己雖然如今只是個人大副主任,沒了往日那般顯赫的權勢,有什麼可幫到謝志斌的這個熟人的?
可謝志斌親自打電話所託,他又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見了。
當葛順如在辦公室裡見到他時,還沒來得及問詢對方要在南陸省做什麼業務時,對方卻開口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丟擲了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