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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對閔市長不怎麼了解,只是與他有正常的工作彙報,他覺得似乎有點看不透閔市長這個人,不像常市長那般爽直,說話言簡意賅,直截了當的。
閔市長雖滿面春風的,說起話來也是和藹可親的,政策性的話是一說一大堆,事後想來,好像閔市長什麼都沒說。
那個宋總沒有再打電話給老段,當晚李建平終於被老段揪過來了,還有鍾鵬。
張華四人沒有去滷肉館,而是去了羊肉湯館。
因為滷肉館只是門面店,地方小不說,關鍵滷肉館的裡面坐著冷,不像羊肉湯館封閉的嚴實,儘管店裡沒有暖氣,好歹門窗封閉的嚴實,再喝著熱湯,會暖和的多。
如今是什麼季節,元月中旬了,再有不到一個月又該春節了,按往年這個時候,章平已經開始下雪了。
天一天比一天冷,羊肉湯館晚上的生意依舊是半死不活的。
用老闆的話說,其實羊肉湯館過了中午是不開門的,都是賣早上和中午,晚上開門是因為要熬羊骨頭,如今天冷了可以頭天晚上熬好,熬的越久湯越出味。
順便再做著生意,有客人就有賺,沒客人就當熬骨頭湯了。
這幾天似乎要變天,羊肉湯館的老闆娘怕變天了菜價貴,於是就多買了些菜留著自己吃。
於是,今晚的張華四人終於不用只喝羊肉湯了,老闆的手藝還湊合,畢竟只是家常菜,一陣煎炒烹炸的,四道熱氣騰騰的菜新鮮出鍋,擺在了四人面前。
湯館老闆也早知道了四人的身份,先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緊張惶恐的。
隨著老段和李建平來的次數多了,也習慣了,當普通客人對待就行了,反正他們來除了吃飯聊天什麼都不問,老闆也是繼續忙他自己事,至於你們聊什麼他也什麼都不聽。
老段看著李建平:“你是不是以為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李建平一邊倒酒一邊回答:“為啥說是以為呢?應該是真的逃出你的手掌心了。
老段同志,以後你是威脅不了我了,你生病?生吧,愛住幾天院住幾天院,大不了我去醫院陪你去喝酒。
其他的我可不怕了,哎,這幾年把我憋屈的,天天跟小媳婦一樣伺候著你這個兇婆婆,苦不堪言啊。
老段同志,我跟你苦大仇深,今晚跟你論真格的碰杯,我要報復你!”
鍾鵬不說話,和張華一樣笑著看熱鬧,老段一邊罵著李建平“白眼狼貨”,一邊舉杯和大家碰杯。
酒還是八塊錢一瓶的酒,濃香型的,沒什麼後味,喝著還是那麼辣喉嚨。
四人三杯過後,各自給自己倒著酒,李建平抱怨:“我原以為到縣委工作後會輕鬆許多,可事實卻恰恰相反,這裡的忙碌程度甚至超過了縣政府。
在這裡,雖然沒有太多的大事需要處理,但各種瑣碎的工作卻讓我應接不暇,彷彿永遠都做不完。
由於之前我並未過多地接觸黨建群團方面的工作,一切都要重新學習,搞得我每天都感到壓力山大。
此外,最近我們正面臨著各局委和各鄉鎮的幹部調整問題,這無疑給我的工作帶來了更大的挑戰和壓力。
相比之下,在縣政府的時候,雖然偶爾會受到老段同志的“欺負”,但至少那裡的工作具有一定的程式性和系統性,不像現在這般繁雜。
現在我是真懷念起在縣政府的日子,那時的工作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有條理的。”
老段同志哈哈一笑:“怎麼樣,懷念起我的好來了吧?”
李建平點了點頭。
四人繼續吃著菜,李建平突然問道:“縣城的那兩塊地,縣政府最近也是接到不少電話吧?”
張華接話道:“我還好,今天也就接了十來個吧,老段同志多,我們臨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接呢。”
鍾鵬道:“最近幾天我也接了不少,都是找關係的。”
張華道:“縣裡已經公示了專案招標辦的電話,一切諮詢電話可以打到那嘛,非要打給我,好像我有多大權力一樣。”
李建平指了一下老段:“你沒有,他可有啊,我們的簡書記也有啊。
老段同志,你說一下,最近壓力大不大?是不是好多你平時都不怎麼熟悉的上級領導最近突然對你關心起來了?”
老段笑了一下,點著了一根菸:“有啥用?要想做實事,誰不頂著一些壓力工作。
既然不選擇照顧關係,那麼就一碗水端平,公事公辦。不然這麼多伸過來的手,你說跟誰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