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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夫人賞給四小姐的一些首飾,我們夫人說了,過幾日要帶著四小姐往肅穆侯府去做客。”廖嬤嬤微微屈膝,抬手指著身後丫鬟手中托盤內的金玉首飾。
謝氏想要說什麼,卻被女兒給攔下了。
“還請廖嬤嬤替我代為轉告二伯母,多謝二伯母的賞賜。”
廖嬤嬤笑著應下,吩咐人將首飾擱下,又匆匆告辭。
“昭昭,你、你為何……我同你父親,這些日子,正在想法子,你、你糊塗啊!”
謝氏滿面愁容。
其實她同老爺清楚,這門婚事,說到底,最後也是沒法子推掉的。
可為人父母,無論她同老爺過的如何不順,還是儘自己所能,要為兒女撐起頭頂的天空。
“母親,我如今才十三,侯府不過是暫且要我應下婚事罷了,等我及笄,還不知侯府又是如何光景。”
葉景昭扶著母親躺下。
又道:“父母養我、疼寵於我,為人子女,自當為父母解憂。這門親事,說到底,我也算是高攀,母親當真認為我不能靠著自己闖出一片天麼?”
謝氏又嘆了一聲,她心中清楚,女兒這話,不過是為著安撫自己罷了。
眼下這情景,她比誰都清楚,這門婚事。
推不掉。
葉景昭離開正屋,謝氏就吩咐人去鴻臚寺給老爺送信。
她爹回府的時候,已是戌時末。
得知女兒已應下親事,三老爺葉束本想去二房討個說法,硬是被謝氏給拉了下來。
一則夜已深,二則兄嫂恐已歇下。
三老爺便打算明日一早就去二房問個明白,也好問問女兒,可是在二房受了委屈。
若當真是受了委屈,那他即便豁出臉面,自是要鬧上一鬧,比起自個兒的前程,女兒的姻緣更為重要。
可雞鳴初響,鴻臚寺來了急信,召三老爺回去議事。
三老爺草草換了官服,就出了門,連女兒一面都未曾見到。
葉景昭這幾日出門去學塾,馬車還是一如往常將主僕二人送到城門口,車伕就將人給請了出來。
玉明書院在城外十里。
因著先前不肯應下親事,二伯母暗中多有刁難。
故而每日車伕只將她送出城,餘下的十里地,便要她靠著自己步行而去。
“紅棗,你且去探查,待我下學時,咱們還在此處匯合。”
紅棗也不敢多耽擱,應下差事,轉身躲過車伕的視線,悄悄進了城。
這十里的官道,多有官差巡邏,她自是不擔心會有什麼差錯。
只希望紅棗能打探些有用的訊息來。
她擔心母親的身子,拖不了多長時日。
直至下學,再遇見紅棗時,見她微微搖頭。
葉景昭心中到底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此事一時怕也是急不來的。
“罷了,這幾日你都仔細打探,我就不信,我們真的打探不出什麼訊息來。”
三老爺自回了鴻臚寺便再未回府。
謝氏因著知曉女兒應下了婚事,本就孱弱的身子,更加憔悴了幾分。
她知曉老爺定是有要緊的事情,若不是脫不開身,自然會回府同她商議周旋女兒的婚事。
一連過了三日,葉景昭每日在學堂上總是出神。
好在這一日,紅棗終於帶回了有用的訊息來。
“小姐,奴婢今日湊巧撞上了來秋紅姐姐家討債的人。”紅棗道起今日所見。
葉景昭示意她往下細說。
“半年前,秋紅她爹染上了賭癮,如今竟是已負債累累,今日來討債的人發了話,若是三日內再還不了五百兩銀子,就要將秋紅她娘送進妓館去抵債。”
紅棗面上露出一絲震驚,繼續道:“而且我今日見著秋紅她娘,竟是沒有生病。”
城門口承恩伯府的車伕已同她們招手。
葉景昭只得示意紅棗先回府再說。
坐上馬車,她便細細思量起了這事兒。
她忽然想起,那夢中經歷的前世,秋紅便是三日後歸來的,自那之後,母親的身子便不大好了。
先前每日還能下榻走走,後來竟是連地都下不了了。
若不是她兄長從外頭尋來一根百年人參,將母親撐著的那口氣足足吊了半年。
人參用盡後,來的大夫都直搖頭,吩咐為母親備下後事。
不出兩日,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