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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啊!”
潘樾一愣,轉頭望著夜空中的繁星,有些無語。
“你可真是……”
楊采薇一笑,劫後餘生,緩慢地眨著眼睛。潘樾放鬆下來,這才感到自己體力不支,癱在地上,夜風吹過,溼潤而清涼。
*
縣衙裡,卓瀾江、白小笙和凌兒、阿澤大眼對小眼。
卓瀾江驚呼:“什麼,上官小姐還沒回來?”
凌兒回答:“沒有啊,卓少主,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是不是小姐遇到什麼麻煩了?”
卓瀾江一聽急了,返身就往外走。白小笙問:“你去哪兒?”
“去濟善堂要人!”
“怎麼要人,你有計劃嗎?”
“來不及計劃了,去了再說。”
阿澤抓起劍:“卓少主,我跟你一塊去!”
大家剛跑出院子,正遇上潘樾橫腰抱著楊采薇, 吃力地走進縣衙大門。
卓瀾江眼睛都瞪直了,問:“發生什麼事了?”
潘樾把楊采薇放下來,楊采薇吸著涼氣說:“腳崴了。”
卓瀾江冷冷地瞪著潘樾,質問:“你為什麼不按計劃離開,拖這麼久?”
“不怪他,我沒事。”楊采薇說,卓瀾江見楊采薇冷得有點發抖,趕緊脫下披風,披在楊采薇身上。
潘樾轉頭,對凌兒說:“你家小姐在地牢裡凍了半宿,趕緊帶她回去洗個熱水澡,喝碗熱薑湯。”
“是,大人。”凌兒扶著楊采薇,慢慢走回房間。
潘樾和卓瀾江對視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內容。
*
房間裡,潘樾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手指關節破皮紅腫,但他並沒放在心上。
阿澤端著一碗薑茶進來,說:“公子,你也喝碗熱薑茶吧。”
潘樾點點頭,接過薑茶。
阿澤看潘樾面色蒼白,小心翼翼地問:“公子被困水牢的時候……可觸發了舊病?”
潘樾點頭。
“那這?”
“沒事。是上官芷幫了我。”
阿澤鬆一口氣,又覺得意外,說:“上官小姐竟然能平復大人的心緒。”
潘樾一怔,想起上官芷緊抱自己的情形。
黑暗中,他聽到她的聲音:看著我,你看著我,潘樾……
一縷光照了進來,冰冷的世界重新有了一絲暖意。
“公子?公子?”
潘樾回過神來,清清嗓子對阿澤說:“沒什麼,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阿澤離去,潘樾站在窗前,看著對面楊采薇亮燈的房間,心中忐忑難安,想起兩個月前的種種。
*
兩個月前,在陰森潮溼的牢房裡,潘樾兩鬢銀髮,面容憔悴,坐在陰暗的角落裡,窗外一道夜光照在他晦暗不明的臉上。
獄卒開啟了牢房的門。一雙腳緩步走進大牢,潘樾沒有抬頭。
郡主的聲音傳來:“潘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潘樾微微抬起頭,睨了郡主一眼。
“郡主?”
郡主朱唇輕啟:“昨日還是風風光光的御史大人,怎麼今日竟淪為了階下囚徒?”
“郡主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是在想,當日你若是答應做我的駙馬爺,誰還敢動你一個指頭?不過,做人貴在識趣,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潘樾低頭不語,根本不願搭理。
郡主嘆氣:“可惜,看來楊姑娘只能枉死了。”
潘樾然站起身,抓住郡主,情緒激動,血脈賁張,雙眼佈滿紅血絲。
“你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郡主輕輕推開潘樾,會心一笑,正色道:
“潘公子,我是來跟你合作的。”
“合作?”
“楊濟安一家的遭遇我也略有所聞。雖不知內情,卻深知楊濟安是個剛正不阿的錚臣,他在被貶途中遇害,甚為蹊蹺。十年之後,他的女兒剛剛被你找到,竟又意外身死,實在不能不讓人起疑。若說兇手是你,我是一千一萬個不信,你當日因為這位楊姑娘而拒絕我,心意如此堅定,又怎麼可能害死她?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郡主的明慧與理解,讓潘樾動容。
潘樾說:“我聽父親說起過,朝中有權臣在禾陽培養勢力,意圖不軌。楊采薇包括她父母的遇害,都與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