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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圍牆走去,路上忍不住說:“默契十足啊。”
“卓少主性子直率,古道熱腸,顧雍的事他不顧身份尷尬也傾力相助,實在是心懷大義。”
楊采薇說得直率,潘樾聽到這些,心中卻不禁有些酸澀。
二人到了圍牆前,忽然一隻黃狗從狗洞裡躥出,楊采薇害怕得躲在潘樾身後,等黃狗溜走,才恢復平靜。
潘樾疑惑:“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養狗嗎,為何現在如此懼怕?”
“呃,在禾陽被狗咬過……”楊采薇尷尬,指著狗洞說,“大人你輕功進去,我從這兒走,裡面匯合。”
“你還真是范蠡狗洞遇文種,頗有先賢之風啊。”
“為了查案,能屈能伸嘛。”
楊采薇說著,就彎腰往狗洞裡鑽,潘樾腳底輕輕一點,飛過圍牆。
落地時,楊采薇也剛好從狗洞鑽出,滿頭雜草看著潘樾一笑:“你看,咱倆殊途同歸吧!”
潘樾無語,轉身走去,楊采薇趕緊爬起來跟上。
濟善堂院子外,果然如楊采薇計劃中那樣,院中有兩名弟子在來回巡邏。
潘樾彈了一個石子,瓦片應聲落地。
“什麼人?”
兩名弟子走過去檢視,潘樾和楊采薇趁機進入內院。
顧雍房間裡,顧順匆匆而來,稟報:“堂主,卓少主求見。”
“他又來做什麼?不見!”
顧順為難:“我推脫過了,說堂主不在,但他賴著不走,說有關係到四大宗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跟堂主商量。”
顧雍皺眉,起身出門。
楊采薇和潘樾躲在暗處,目送著顧雍和顧順走遠,趕緊走向後院,來到瘋夫人房間外。
透過窗戶,只見丫鬟正在服侍瘋夫人喝藥,瘋夫人伸手推辭,喃喃道:“我不喝,有毒……”
丫鬟無奈:“這是堂主吩咐的,夫人你不喝的話,我會被埋到花園的。”
半推半就之間,瘋夫人把藥都喝了。潘樾和楊采薇對視,不敢置信。
楊采薇低聲道:“看來她的瘋病是顧雍下藥所致。”
瘋夫人喝完藥,蹲在地上拿出一團泥巴,開始捏了起來。
“我們進去。”
潘樾正要進屋,楊采薇一把拉住潘樾,悄悄說:“神志不清的人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反應更真實,先看看她在幹什麼再說。”
潘樾點頭,只見瘋夫人臉上帶著微笑,嘴裡哼著小曲,手裡又搓又揉,還不時往裡摻水。
“她這是捏什麼呢?”
楊采薇仔細觀察瘋夫人的表情和動作,只見她碰了一下泥巴,好像燙手似的摸了摸耳朵。
“她是在做飯。”
“做飯?”
“對,而且她是給一個很在乎的人做,你看她臉上滿足的表情。”
只見瘋夫人把捏好的泥巴糰子放在一個食盒裡,小心翼翼地提起食盒,走出房門。
潘樾和楊采薇趕緊跟上。
*
顧雍走進濟善堂大殿,只見卓瀾江正懶洋洋地倚坐在椅子上,看到來人,笑嘻嘻地坐起身來。
“我就知道顧堂主大人有大量,絕不會閉門不見我。”
“卓少主深夜來訪,是對白天的答案不滿意,還是沒打夠?”
“哎,快別提白天的事了,就是因為唐突了顧堂主,銀雨樓的老人兒排著隊勸我,說我不該搞不清親疏遠近,得罪顧堂主。我是越想越難安,非得上門來陪不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晚輩,可不能因此影響了濟善堂和銀雨樓的關係。”
“卓少主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你說關係四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咱們兩家在禾陽數一數二,若是不和,豈不是禍起蕭牆,自亂陣腳?”
“事情過去了,不提也罷。”
顧雍落座,卓瀾江也坐到了顧雍身邊。
“顧堂主大人大量,但我做晚輩的,可不能不知好歹,我連夜來濟善堂,是誠心來道歉的,阿福。”
阿福抱著一罈酒進來,卓瀾江拱手道:“我知道顧堂主凡事講究,這是我私藏的文君釀,西漢卓文君當壚賣酒時釀的,距今已有三百七十年,本來還想留著我大婚那天喝,為了顧堂主,今日杯酒請罪。”
“沒有這個必要。”顧雍說。
“顧堂主,我勸你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顧雍一頓,卓瀾江眼神犀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