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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中,竟給人一種在沉默燃燒著的錯覺。
“兇手的身份,我大抵已經確定了。”他緩慢靠近顧銀韻的耳畔,聲音很輕,咬字卻格外清晰,“是皇帝。”
是皇帝。
顧銀韻如遭雷擊,怔愣在原地。
沒有震驚,沒有畏懼。電光火石間,她腦中的無數思緒被串聯起來,疑惑得到解答,她想:
沒錯,這樣就說得通了。
初次見面以來,顧鈺留給她的印象就是一隻光風霽月的白鶴,他眼中沒有對權利的渴望,言行舉止,都帶著出世者才有的雲淡風輕。
比起朝堂,他更適合萬里山川的廣闊天地。
比起當一個爭權奪勢的僭臣,他更適合做個閒雲野鶴的劍客。
顧銀韻始終想不明白,顧鈺明明對權利不感興趣,為何非要謀害季寰,非要奪那帝位。
原來,是有著血海深仇。
“兄長,你到底想做什麼?”顧銀韻艱難地詢問。
顧鈺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銀韻,你很聰明,你知道我想做的事,何必再問呢?”
顧銀韻抿緊了唇。
她聰明嗎?
不,她是個一無所知,十足的蠢人。
可無論季寰還是顧鈺,都說她是個聰明人,還要警告她,既然是聰明人就乖乖閉嘴,不要多問。
顧銀韻自嘲地輕笑。
她攥緊顫抖的手指,倔強地與顧鈺對視:“你想對季寰下手,甚至想殺了他,對嗎?”
顧鈺聽罷,暖玉般溫潤的臉上難得出現幾分驚詫之色。
他沒有否認顧銀韻的說法,反而是在委婉地承認:“從某種意義上說,你的猜測是對的。不過,我並不想殺了季寰,而只需要他消失一段時間。”
顧銀韻卻不信這個說法:“你要動皇帝,就必須殺死季寰,否則,他也一定會像你一樣,為他的父親報仇。”
“皇帝。”她忽而想起宮宴上的事,疑惑道,“皇帝,他不是快要瘋了嗎?”
皇帝瘋了,即便奪得帝位,於復仇而言又有何意義?
顧鈺不答。
有些事情,銀韻無需知曉。她只需要好好地活著就行,他會為她留下後路的。
“銀韻,當著父母的面,你答應我,別摻和進這件事,好嗎?”他按住顧銀韻的肩膀,勸道。
顧銀韻無助地後退一步。
書中的記敘與眼前的現實相比,處處都是矛盾,處處都是疑團。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