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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來了。”
見顧銀韻走來,謝瑤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不知娘娘有何見教?”
她很漂亮,明豔張揚,不似尋常女子般梳一個溫婉的髮髻,而是將長髮攏成一束,高高綁起。
一個高馬尾,神氣又威風。
“放肆,誰準你和娘娘這般說話的?”婉秋厲聲呵斥。
謝瑤漫不經心掃她一眼:“你又是誰,誰準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她冷哼,“你是翊府的丫鬟?所以才這麼替你的主子著急?”
“你!”
“婉秋,退下。”顧銀韻攔下婉秋。
她直直注視著謝瑤,眸光泛著森森寒意。後者不以為意,追問:“娘娘特意過來,是想對臣女說些什麼?”
顧銀韻什麼也不想說。
她當然能夠爭一番口舌之利,挑出謝瑤話語中的錯漏,一一駁斥回去。
她可以用翊府的權勢相壓,可以拉季寰站在她這一邊,讓他告訴謝瑤:他是“實力不濟“才只獵回幾隻野兔,而不是所謂“她的拖累”。
可是顧銀韻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說話是很麻煩且消耗精力的,她在荒山裡待了大半日,應對了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馬,已經很累了。
她想要更簡單粗暴一些。
顧銀韻蔑視地看著謝瑤,抬掌,對準後者一邊的面頰,重重地扇下去。
姍姍來遲的謝家丫鬟嚇了一跳,慌忙想去救。可是有人快她一步,先抓住了顧銀韻的手腕。
“季寰!”
顧銀韻先瞪一眼季寰鉗在自己腕上的手,再瞪住了他平靜淡漠的眼睛,出言不遜。
真兇,季寰想。
以及,這是不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感覺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季寰微偏了偏頭:“別打。”
旁邊的謝瑤眼睛歘的一亮,季寰對她的袒護無疑像一塊濃香的蜜餞,讓她從嘴裡一直甜到心底。
急急趕過來的謝家丫鬟也不急了。
她淡定地等在遠處,心想就算太子妃娘娘出身翊府又有何用,他們家小姐,可是有太子殿下護著呢。
其他人看著這幕,心裡也直犯嘀咕。
看起來,太子殿下對顧銀韻雖然寵愛,但還沒有到放縱無度的程度。
謝家的臉面,該給還是要給的。
皇帝也看過來,神色淡淡。三皇子倒是幸災樂禍地笑了,他看兩眼季寰之後,視線便一直落在了顧銀韻身上,眸中滿是瘋狂。
“季寰,你發的什麼瘋?”顧銀韻質問。
雖說在外人眼裡,這話似乎由季寰來說更為貼切。
季寰看著顧銀韻,看著她咬牙切齒,氣得圓圓乎乎。她在他面前一向溫順內斂,謹小慎微,從來沒有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
他略感納罕與稀奇,卻知眼下不是繼續逗弄顧銀韻的好時機。
天可憐見,她簡直都快要氣哭了。
季寰微嘆,把話說完:“別打,仔細手疼。”
“誰在乎那個。”顧銀韻沒被他的話安慰到,而是更生氣了,“季寰,你少在這兒惺惺作態地置身事外,我翊府今天受到的惡語中傷,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季寰迷惑住了。
翊府遭罵,完全是因為謝家教出來的女兒太蠢,與他有何干系?他又有什麼需要負責的?
而且翊府的壞話,誰家沒說過兩句,也至於她氣成這樣?
季寰更抓緊了顧銀韻的手腕不放。
“禍水!”顧銀韻忿忿道。
她惡狠狠向下甩季寰的手,沒能甩掉,這次失敗讓她惱羞更甚,乾脆直接上手去掐季寰的手皮肉。
手背上受到的攻擊,自是不痛不癢。
更引起季寰注意的,是顧銀韻怒不可遏的那句“禍水”,他想了半天,才終於品出顧銀韻使用“禍水”一詞的情緒動機——
顧銀韻,似乎是因為謝家女纏著他,所以才生氣了。
淡淡看了眼手背上的掐痕,季寰道:“也只有我會由著你動手。”
“什麼?”顧銀韻不解。
“我的意思是。”季寰頓了頓,問道,“即使我鬆開你的手,放你去打謝家小姐,難道她就傻傻地站在那裡讓你打,而不會躲開?”
細究起來,這還真是個問題。
顧銀韻沉默。
如果剛才季寰不攔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