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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神,暴露了位置——
對桐戈而言,犯下這種低階錯誤無疑是個恥辱。但是沒關係,還能補救。
發出動響後,他迅速意識到顧銀韻在詐他,旋即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地方待著。
沒把他揪出來,就不算是完全暴露。
聽到動靜又怎樣?說不定是貓呢。
桐戈厚著臉皮沒有現身。他是侍衛之人,傷人是常事,殺人亦時常有之,小太子妃用血腥氣詐他,其實不難想到。
況且,他每次殺完人都有好好清潔過,從不留殘汙血垢在身上,小太子妃感官再敏銳,也不該聞得見。
除非……
桐戈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臉色難看起來。
除非,他今早拎了兩塊新鮮的雞腿肉去喂狐狸時,沒能洗乾淨手,又不小心沾染到了狐狸的腥臊味兒。
猶豫了再猶豫,桐戈明白眼下還是不要亂動為好,但他思量再三,還是沒忍住抬起手臂,擱在鼻下嗅了嗅。
嘖,沒味道啊。
風動,臨雪軒院裡的兩株梅樹撲簌簌晃動起枝杈,婉秋在小廚房裡熬梨湯,被煤灰撲打到臉上,嗆了一鼻子灰。
凝冬則在小廚房外站著,指揮粗使婆子們把院子裡的炭盆挪換個位置,方便人通行。
主屋的稜花窗被推開了,顧銀韻從屋內探出頭來,支起窗架,笑吟吟地向上看。
“桐戈,你不想在眾目睽睽中被我拽下來,遭到滿院僕從恥笑的話,就乖乖到我面前來。”
“放心。”她安撫道,“我不計較你藏進我院中這件事,我只是有些話要問你。”
“我數三個數。”
話音剛落,身後便聽得一陣窸窣。
顧銀韻勾勾唇,對窗外不明所以看過來的婉秋笑了笑,而後輕掩好窗戶,轉身坐回榻上。
她的對面,桐戈已繃直了身體站在那兒了。
“是殿下讓屬下守在這兒的。”桐戈上來就先撇清關係,辯解道,“不為其他,只為守護娘娘的安全。”
顧銀韻嗤笑:“這裡是太子府,能有什麼危險?”
桐戈言辭含糊:“也不能太過大意。”
太子府,防得住普通勢力的安插,卻防不了天子滲透。再說,小太子妃本身,不也是翊府送進來的眼線嗎?
只是不太好用就是了。
“算了,我說過不計較這個。”顧銀韻擺擺手道,“桐戈,聽說昨夜,你與殿下一同回的馬車?”
“是。”桐戈言簡意賅。
“那你尋到殿下時……”顧銀韻猶豫了。
她不確定是不是應該刨根問底地向桐戈求證,畢竟有些事情,草率地糊弄過去比問個清楚更合時宜。
“屬下到時,刺客都已被殿下解決。”
顧銀韻在意何事,桐戈心知肚明,對此,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娘娘睡著了,由殿下抱著回到校場。因憂心娘娘受驚染病,殿下走的很急,故而沒能注意林間樹木,不慎被樹枝劃傷了臉。”
原來是被樹枝劃傷的,顧銀韻暗鬆一口氣。
“我聽說昨夜回府時,殿下臉色不是很好?”她接著問道。
“殿下確實不太高興。”桐戈答,“刺殺便也罷了,那些人居然敢劫持娘娘做人質,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別說殿下,就是屬下也會因此生氣的。”
桐戈自覺他的話滴水不漏,既能讓娘娘安心,又全了殿下的面子,實在是一舉兩得。
顧銀韻卻感覺有點奇怪。
桐戈這番話說的,就好像季寰有多關心她似的。
季寰會嗎?
應該不會吧。
“桐戈,你在騙我?”她直視進桐戈的眼睛。
這是陳述句,只是句尾上揚的尾音暗示了她不太確定。
桐戈面色不變,睜眼說瞎話:“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屬下知外面有些奇怪的傳言,可能惹娘娘心煩了。但傳言到底只是傳言,還請娘娘別太放在心上。”
顧銀韻更加疑惑:“什麼傳言?”
除了問過婉秋一次,她可沒聽說過別的什麼傳言。
桐戈自覺失語,但臨危不亂。
傳言確實是有的,小太子妃沒聽過,他複述一遍就是。
“外面有人傳,娘娘與殿下在秋獵場上吵了一架,負氣出走。被殿下找回時,兇猛彪悍,抓花了殿下的臉。”
哦,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