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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暖碳飄香。
顧銀韻大病初癒,洗漱梳妝,散去在床上躺了兩夜一天積下的病氣,憔悴的面容煥發出新生的光彩。
屋內,婉秋侍奉她用膳。
臨雪軒的丫鬟婆子們則散在院子裡,忙著前兩天擱置的事務,雖匆匆忙忙,但輕輕快快。
太子妃的病好了,她們也都鬆了口氣。
總算不用時刻候在屋中,聽著大夫的指示忙裡忙外,也不用擔心太子妃一病不起,她們整院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昨日傍晚,太子守在院中時,他冰冷的神情彷彿隨時會抽出劍來砍人洩憤。
太子對娘娘是看重的。
翊府那邊專派了人來,對娘娘定然也是看重的。
經此一事,臨雪軒的下人們再也不敢對顧銀韻起什麼輕慢的心思。就算娘娘脾氣好,那太子呢?翊府呢?
她們不盡心侍奉娘娘,無需娘娘親自動手,就會有人提前幫娘娘清理乾淨偷奸耍滑之輩。
丫鬟婆子們拿出十二分的幹勁清整庭院。
顧銀韻用完早膳,起身到院子裡活動活動身體時,庭院裡已是井然有序,絲毫看不出前夜還有一群老太醫在這紛紛沓沓地踩過。
“看來太子待小姐還算有心。”姜也陪顧銀韻在院子裡踱步,閒話一些家常。
顧銀韻撇撇嘴:“有時也兇的很呢。”
昨日她還病著,季寰就冷著臉對她好一通陰陽怪氣。她被嚇壞了,心想不如病死算了,說不定還能回去原來的世界。
姜也意味不明地笑笑:“他畢竟是太子。”
沉默了一陣,到了無人處,顧銀韻問:“當真不用再給太子下藥了嗎?我雖不知哥哥在謀劃什麼,但也想幫上些忙。”
她想從姜爺爺口中探聽到顧鈺的打算。
而且,若她被排除在此事之外,就無法插手進去改變什麼了。
雖能過上幾個月的安穩日子,但到了書中的時間點,混亂髮生,她所能依憑的只有顧鈺或者季寰的良心。
而那兩個人的良心,顧銀韻覺得是不大靠得住的。
姜也口風很嚴:“小姐,您不用記掛這些事情。您的病好了,事情有變。所以,不能繼續讓您置身於危險中了。”
頓了頓,又笑眯眯地補充:“在這裡安心歇養著,等著公子的好訊息便是。”
顧銀韻聽的太陽穴直跳。
她可不敢聽顧鈺的好訊息——他成功篡位,然後接她去做白鸞帝國的公主?
別別別,她在心裡瘋狂搖頭。
那廂姜也笑著笑著,忽然話鋒一轉:“說起來,昨夜小姐病倒時,太子被皇帝匆忙喚進宮中。臨走時,丟下一個侍衛在臨雪軒裡。”
顧銀韻直覺不妙:“然後?”
“然後那侍衛就在臨雪軒一直守著,夜裡我還瞧見過他一次,但到了早晨,就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顧銀韻猜測:“那應該是回季寰身邊去了吧。”
總不可能還待在臨雪軒裡,暗中觀察。
“不。”姜也搖頭,“他還留在這裡的可能性大些。說不定我們的話,都被那侍衛偷聽去了。”
顧銀韻暗叫糟糕:“那下藥的事……”
說著低下聲音,疑神疑鬼地四處看看,但是沒看見有侍衛的身影。
“無妨無妨。”姜也捋著鬍鬚,“讓他知道也無妨,老朽會處理好的。”
暗處,桐戈覺得自己被看低了。
這老頭倒會口出狂言,待午後太子回府,看他怎麼向殿下彙報一番,將這老頭拿下。
臨雪軒大門,姜也止住腳步。
他向顧銀韻行了個禮:“小姐,您風寒剛愈,也不要太過勞累,回屋裡歇下吧。老朽也要是時候回翊府了,您多保重身體。”
顧銀韻點頭,沒多挽留。
姜也轉身離去,漸行漸遠,與他一同離開臨雪軒的,還有蓄了滿肚子火氣的桐戈。
宮宴落幕,風邪亦驅。
顧銀韻見了好多人,發生了好多事。可一切塵埃落定時,臨雪軒還是那般清冷幽靜,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
*
桐戈,太子季寰的貼身侍衛。
雖然被暫時支開,去盯著臨雪軒裡太子妃的情況,但他仍然是季寰最信任的侍從,是太子府裡說一不二的重要人物。
府裡的其他侍衛都聽他的。
故而當他們被桐戈命令著“押住翊府來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