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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裡的人問:陛下在哪兒。
那便意味著顧鈺不在宮中。
京城很大,留給顧鈺容身的地方卻沒有多少,讓吳也來說,除了皇宮,他只能想到翊府或者三皇子府。
翊府那邊有殿下在,應當不必擔心。
至於三皇子府那個鬼地方……
吳也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濁氣。
“無需再談了,準備強攻。”
一聲令下,立即有人架起鉤梯、攀援而上,另有一隊人肩扛巨木,撞向緊閉的宮門。
作為回應,宮牆上簌簌飛落稠密的箭雨。
吳也不以為意,揮劍斬斷箭矢,身先士卒攀雲梯而上,一劍斬下弓箭手的頭顱,接著擲出火把,點燃岩石堅固的宮牆。
“速戰速決。”他命令道。
處理掉這個地方,還有三皇子等著他們去收拾。據傳三皇子豢養了一批私兵,將府上保護得銅牆鐵壁一般。
不久前,他派出過一小隊人馬前去查探,按理說早該有回信。
不想卻是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更為怪異的是,在清算京中大臣時,與三皇子交好的那些人,多數只留了滿臉憂戚的女眷在府中。
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們便期期艾艾地說,自家大人被喊去三皇子府,前後大約已有一週時間沒回家了。
這三皇子季驍,真不知是在搞什麼東西。
揮劍又砍翻一個侍衛,腳下宮門已破,他的人泱泱攻進牆內。
人數多寡,呈碾壓之勢。
此時宮牆的箭手已被全部擊殺,火光烈烈,灼燒盡萬千罪惡。
俄而戰畢,士兵們留下一個活口,押送至吳也身前。
那人五官平平,是丟進人堆裡就會瞬間消隱其中的型別,他的一雙眼睛卻泛著幽綠的瘋光,如同沒有理智的惡狼。
“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頭兒。”
士兵一腳將“惡狼”踢跪在地。
吳也淡定點頭,打算問問顧鈺與三皇子的事情,豈料“惡狼”搶先開口,嗓音粗噶似被火炭灼過。
“陛下在哪兒?”他嘶吼。
“叛徒,陛下在哪兒?!陛下在哪兒陛下在哪兒?!!”他狂叫、掙扎,恨不得撲過去咬吳也一口肉下來。
他找陛下找了整整兩天兩夜,可是沒有、沒有、沒有,哪裡都沒有,哪裡都找不到。
陛下不見了,消失了。
有人說陛下去了翊府,可他派去翊府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翊府是聖地,陛下怎麼會在翊府消失呢?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這些人,這些守在皇城外、對神聖天子心懷不軌的人做了手腳,綁走了陛下。
所以陛下一消失,他們就打了進來。
“你們把陛下藏在哪兒了?你們這群不恭不順之人,快說,陛下在哪兒——?!!”
吳也被吵的耳朵疼。
他舉起劍想讓這瘋狗一樣的人消停會兒,沒想到“瘋狗”卻一口咬住劍刃,野獸般的獠牙直在劍身上砸出幾個凹印。
瘋成這樣,沒救了。
吳也眸光一凝,抽出利劍,反手刺穿瘋癲侍衛的心口。
“燒了吧。”他道。
長夜未明,卻已是半邊橘紅的天際。
火焰從地面灼起,昂揚地蔓延到浩渺蒼穹,與之相比,連星辰的亮光都變得微弱了,變作豆大的燈燭,半死不活地懸在天上。
山岩窄道,大風呼嘯。
風中裹挾著滾滾煙塵與浩然熱浪,似將整座皇城的戰火與硝煙都吹送了過來。
除了風聲,這裡什麼也聽不見。
顧銀韻衣袂翻飛,身形不穩地踉蹌著,再多待一會兒,毫無疑問就會被吹刮到天上去。
“顧銀韻。”
男人的聲音穿透大風,擊入她的耳朵。
帶著慍怒與狂喜,陰鬱與雀躍。
旋即,她的手腕就被攥住了,男人的手如灼燒至滾燙的鐵鉗般死死錮住了她,不容分說地將她拖進巍巍高聳的鐵門。
“翊府沒有騙我,它果然把你送來了。”
腳下掠過兩具侍衛的屍身,顧銀韻被男人拖曳著向前。
“你就該屬於我,逃不掉的。”
耳畔響起野獸怒吼與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顧銀韻緩慢抬眸,撞上男人狂亂的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