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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季寰看見顧銀韻在揮手。
她髒的像在泥潭裡滾過,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黑人,但這並不妨礙他一看見她就心生歡喜。
不過……小黑?
馬背上的季寰挑起眉,心想什麼小黑,他根本不認識。雖然如此,他還是聽進了顧銀韻的話,沒有繼續動手。
馬車邊,顧銀韻暗中踢踢小黑:“快走快走。”
小黑倔強著不走,反而上前幾步。
它已不是從前的小黑了,有狼群做幫手,何愁扳不倒季寰這個凶神惡煞之徒?
兩隻狐狸倒比它聰明多了,依依不捨地與顧銀韻道別後,一隻領著狼群撤退,另一隻叼咬住小黑的後頸,兇巴巴地把它拽走。
狼群散開,季寰也到了近前。
“瞧你髒的。”他道。
顧銀韻看看自己,又看看季寰,不爽回懟:“你不也是一樣。”
溼噠噠的,像個水鬼。
“嫌棄我?”季寰不願意了。
他上前一步,一個熊撲把顧銀韻抱進懷裡,按住她的腦袋揉了又揉,還沾一手泥巴往她的臉上抹。
顧銀韻震撼地愣住。
“季寰,你幾歲了?!”她大叫,“我的頭髮!我的臉!季寰,你丟不丟人啊,你一國主君在這裡玩泥巴?!”
季寰不理她,只行為惡劣地把她欺負得更為狼狽悽慘。
“誰稀罕當那一國主君?”
半天后,他才收斂了幾分,牽著顧銀韻回到車上,不情不願地嘟囔。
他把小春丟給緊隨而來的桐戈,攬著顧銀韻在懷中,揮動馬鞭前行。
顧銀韻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報復地猛掐他的腰邊肉:“季寰,你比狗也好不了多少。”
她教育道:“再說,你已經是當皇帝的人了,這副昏聵胡鬧的樣子若是被臣子看到,那可就威嚴不保了。”
“那我就砍他們的頭。”季寰不假思索。
顧銀韻倒抽一口涼氣:“季寰,你正常點。我不是一直告訴你,殺欲不可太重。”
她抬頭看向半空的小光團,想拉它站到自己這一邊:“‘翊府’也這麼認為,對吧?”
“翊府”不敢接話,悄悄飄到馬車後邊。
它怕顧銀韻,但它更怕季寰。
不敢說不敢說,還是跑路為上。
顧銀韻眼巴巴看著“翊府”飄遠,一臉的不可置信,但很快,她的頭就被季寰轉了回去。
“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殺人。”
他蹭了蹭顧銀韻的頸側,輕咬。被大雨淋過,兩人同樣的溼漉狼狽,這會兒混在一起,真是誰也嫌棄不了誰。
“所以,你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好地看住我,別讓我發瘋,也別讓我殺人……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行。”
他呢喃著,撒嬌似的。
然而旋即又奸詐地拉來“翊府”,不給顧銀韻半點反駁的機會:“‘翊府’也這麼認為的,對吧?”
“翊府”稍作權衡,悠悠飄了過來,頂著顧銀韻殺人的視線,贊成道:“沒錯,就是這樣!”
這兩個人它都惹不起。
如果非要惹一個的話,它選擇惹顧銀韻。
季寰聽到答覆,“呵”地笑開,他用鼻尖磨蹭顧銀韻的耳垂,話語間很是得意:“你看,‘翊府’也這麼說。”
他的嗓音啞啞的、醇醇的,撩得顧銀韻耳朵癢癢的、紅紅的。
“好、好吧。”她磕巴一下,氣勢弱下幾分。
“你別說得好像我始亂終棄一樣,去年的舊賬不要翻,打回京城後,我什麼時候離開過你了?”
“你有。”季寰無理取鬧。
“你今天來靜安寺了,還那麼晚都不回去。”他委屈巴巴的,“要不是我來找你,你就被野狼叼走了。”
“行啦,我錯了行了吧?。”顧銀韻求饒。
她不想和眼前這個癲癲的季寰糾扯下去了,不如爽快點認錯,耳邊還能清靜些。
“錯了就要認罰。”季寰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認罰。”顧銀韻答得敷衍。
季寰能怎麼罰她?
呵,也就嘴上兇兇罷了。她這脆弱的小身板,稍微罰罰就病倒了,季寰能拿她怎麼辦?
等回到翊府,她就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保準讓季寰擔心得團團轉,再也想不起來罰她。
她算盤打得好,沒成想到了翊府,還沒來及裝模作樣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