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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也背地裡“詆譭”季寰,還慘遭正主發現,其下場該是如何悽慘,可想而知。
軍棍是沒挨成。
他是一軍主將,當眾挨棍,有損威嚴。
但皮肉之苦可免,作為替代,各類艱難棘手的活兒,季寰可沒給吳也少派。
單是這樣也就罷了。
幹活累是累點,本來也是他的分內事,咬咬牙堅持堅持,對他而言不在話下。
可恨就可恨在,桐戈旁敲側擊地得知了此事,對他大肆譏笑,還說“小太子妃娘娘所言非虛,你和我桐戈比就是差遠了”云云。
男人間的勝負欲,古怪且強烈。
苦活累活吳也受得了,真要挨十幾二十個軍棍,他也受得住。
偏就是桐戈的洋洋得意,每次都能惹得他鬼火直冒,恨不得擼起袖子,拳拳到肉地與桐戈打上一架。
桐戈卻不搭理他的挑釁。
只笑兩聲“急了急了”,就裝作很有格局、心胸寬闊的樣子轉身離開。
吳也恨得牙癢癢。
可巧凌然也對桐戈“頗有微詞”,兩人一來二去攪合在一起,日漸熟絡起來。
這些男人間的打打鬧鬧,是緊張局勢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他們面上顯得輕鬆,可是誰也能嗅到,硝煙味越來越重了。
京城中,皇帝已認清現實,不再派人搜捕季寰。
他集結手下全部可支配的力量,以京城為中心,再外築起三道防線,時刻警惕著季寰的動向。
而季寰也已調動大軍,拔營起寨,一路南下,一路北上,兩面夾擊,向京城逼去。
季寰越來越忙,時常數日不見人影。
顧銀韻被安排在後方,有趙嬤嬤陪著,遠離前線廝殺,日子過的還算安寧。
只是,偶爾與季寰匆匆遇見——
嗅到他身上的血氣,瞧見他盔甲上的血腥,還有他臉上冷漠肅殺、令人為之膽寒的神情。
即使他的目光會在落向她時溫柔地融化一瞬,顧銀韻還是不免會為他暗自憂心。
好在,如她在書中讀到過的一樣——
季寰勢如破竹,一路大勝,不出半月便攻破了皇帝設下的兩道防線,泱泱大軍打到了京城。
他是前朝太子,名正言順,不但百姓支援,沿路官員也大多表面抵抗,實則歸順。
他麾下將士也忠心耿耿,俱是精銳。
其實,在他大婚之前,他也曾領兵擊退西北蠻邦,直破蠻族國都,逼得其請降稱臣。
若非身兼太子之任,需留守京城,他也會是個聲名赫赫的少年將軍。
與之相比,皇帝的手牌就要糟糕的多。
謝家大軍鎮守北疆,受敵牽制,難以回防;地方軍隊要麼歸順季寰,要麼持觀望態度,不太聽他調令。
他真正能指揮動的,唯有靳雲手中的禁軍、沈家殘存的勢力、和謝大將軍率領的一小隊精銳鐵騎。
靳雲心思活絡,不是愚忠之輩。
他早在禪位禮時就琢磨出不對,偷摸放了桐戈,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此時季寰大軍壓境,他不叛逃就算好了,更不能指望他誓死抵抗,戰至身亡。
再則沈老將軍一死,他的舊部出於恐懼,而紛紛撇清與其撇清關係,宣誓對皇帝的投誠效忠。
他們能因恐懼投誠,自然也會因恐懼投降,是靠不住的。
而謝大將軍,雖然在禪位禮時選擇了背叛,但“翊府”的存在,反而讓他成了皇帝最能信任的人。
皇帝放他一馬,令他將功折罪。
謝大將軍是不敢不從,也不得不從的。
兩道防線被接連攻破後,謝大將軍不出意外成了守城的主將。
但一員大將,可抵千軍萬馬否?
京城的百姓不傻,京城的大臣不傻,京城計程車兵們也不傻,他們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季寰的人打進來是早遲的事。
城破後,迎接他們的是寬仁之政,還是血腥屠城,那就不得而知了。
京中人心惶惶。
百姓中能逃的早就逃了,而留下的那些人,即使後悔,也只能看著城門緊閉,再想逃也逃不掉。
大臣們體面些,紛紛勸皇帝向東出逃,暫避鋒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帝不聽他們忽悠,反手杖斃了一批上書勸逃的大臣。
餘下的大臣見了,皆閉口不再談此事。
至於皇城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