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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世界之中，一塊塊陸地漂浮於空曠的黑暗之中。
抬頭，可以見到飛速變幻的星空。
低頭，可以見到近乎絕對混亂的時空，被研磨至無窮小的時空塵埃散發出混亂的氣息。
令間楓對於這種氣息有些熟悉。
即使是自己，跌入極致混亂之中也會在瞬間化作虛無。
嘗試溝通星空的力量，片刻後令間楓沉默。
彷彿有一層屏障，無法溝通。
這裡存在天地法理，但是就彷彿無源之水，無法再生。
陸地之間時不時飄過一道漆黑之色，這種力量令間楓很熟悉，是破滅力量，極為可怕。
無法溝通星空，無法恢復力量，雖然儲物戒之中還有不少資源，但是終究是有限的，要省著點用力量了。
最可怕的不是力量得不到補充，而是自身本質在削弱。
按照理論，萬物都是天地法理編織而成，生命本身也是如此。
令間楓也不例外。
離開了星空，沒有【道】力量的輻射，令間楓自身也只是無源之水。
也幸虧令間楓這一灘水比較深，暫時沒有徹底消失的顧慮。
不過，也需要考慮未來。
看起來，從墟界回到星空比從時空間隙回到星空難千萬倍。
不管時空間隙多麼混亂，終究還是在【道】的輻射範圍之內，而墟界，是【道】的力量都無法觸及之地。
或許直接抽取這些殘存的天地法理補充自身。
低頭看著身下的陸地，令間楓撫摸片刻，輕輕搖頭。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一步算一步吧。
沒有了揹負，明明身處困境，令間楓反倒是輕鬆許多。
令間楓在一塊塊陸地碎片上跳躍，尋找生命氣息。
至於為什麼不使用領域……
離開了星空，各種領域自然無法直接疊加，不，準確的來說是無法疊加擴張。
七重領域，也就十萬裡級別。
而且，完全開啟領域，自身存在會以萬倍速度消耗，這對於此刻的令間楓來說也有些難頂。
恐怖的氣息自遠方傳來，令間楓臉色微微變化。
王者！
在這墟界之中，王者並不少見。
或者說，在墟界之中，達到王者級別才能夠安全生存。
若非令間楓底蘊非常，根本撐不了多久。
感受到冰冷的目光掃視，令間楓臉色微變，被對方發現了。
要戰鬥嗎？
令間楓估量，無法完全讓領域重疊擴張，面對一尊不弱的王者，令間楓並沒有多大的勝算。
很快，遠方的王者級別存在收回了目光，並沒有選擇對令間楓出手。
為什麼不對自己出手？
目光閃動，令間楓想到了原因。
在這樣的世界，即使是王者，也只是能夠比較自由的生存，但是也無法直接補充力量，因此也不會隨意出手浪費力量。
自己雖然強大，但是終究只是掌握法理之紋層次的存在，並沒有掌握【道】。
對於真正的王者來說，來自於【道】的道韻才是真正能夠恢復自身力量的，法理之紋沒有多少作用。
而自己的實力，能夠對其造成威脅。
未必能夠戰勝對方，但是足夠消耗其道韻就足夠了。
當做一件事，支出大於收入，那麼身處艱難環境之下精明的生命不會這樣做。
當然，令間楓所想確實有一定道理。
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墟界的鐵律。
王者不能直接對王者之下的存在出手。
畢竟，一般王者之下的生命，王者只需要一句話，便可以讓萬千墟界生命追殺，將其斬殺，獲得王者的青睞，無須親自出手。
真正有資格讓王者親自出手的王下生命體，是有資質修煉滅道的生命，是滅道的種子，自然不能隨意動。
能夠讓王者感到威脅，雖然只有一絲，這足以讓墟界的一般王者避開令間楓。
墟界的王者，只能在滅道之下苟延殘喘，也只有寥寥幾位頂尖的王者稍微有些地位。
若非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滅道或許會將墟界王者盡數狩獵，以此增強實力。
殺道強者可以透過殺戮獲得力量，滅道強者自然可以透過毀滅獲得力量。
對於殺道強者來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