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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江渡嶽這個人脾氣乖戾,陰晴不定,心理問題很嚴重,所有事情必須順著他的意思來,不然就會“發瘋”。
曾經江渡嶽就當著各位長輩的面把一個和他鬥嘴的公子哥打到重傷,讓人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個月,現在聽到江渡嶽的名字還會發抖。
韓明皺著眉,眼珠提溜一轉,給另一個公子哥打去了電話。
“喂,辰子,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宋辰正坐在酒吧裡左擁右抱,背景音有些吵鬧。
“明哥?我在鹿路酒吧啊,怎麼了?”
“今晚你是不是約了江少?”
宋辰向周圍掃了一眼,道:“約是約了,但你也知道,江大少這個人嘛,約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來。”
韓明捏了捏鼻樑,道:“嗐,不管了,這樣,我馬上點倆嫩模送過去,你看到江少就說是我送他的,你幫我盯著點,務必要她們把人給我伺候好了,最好明天起不來那種。”
宋辰笑了起來:“明哥,你這要求也太高了,你也知道的,江大少爺從來不和女人過夜。”
韓明可管不了那麼多,他低聲道:“那就想辦法讓他待著!”
他必須要把這個隨時會爆炸的皮球踢出去。
再說了,都是溫柔鄉,換個待著不也一樣。
等過了今晚,江渡嶽說不定連那個沈小姐的臉都記不得了。
可惜,他徹底失算了。
江渡嶽根本沒去酒吧。
遠灣1號內,江渡嶽看著流火燈光,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
沈勻霽那筆直清瘦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句“我是窮人”也不停地在他耳畔迴響。
他隱隱知道她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又總忍不住向她靠近,想要在她的世界中一探究竟,可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和她建立聯絡。
在他身邊的手機螢幕亮了又暗,在不知道重複了第幾遍的時候,江渡嶽終於注意到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情不願地按下了通話鍵。
“……”
電話接通了,但是兩邊都不說話,像是一種沉默的較量。
終於,對面的人還是先開了口。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那人聲音深沉渾厚。
江渡嶽冷冷回道:“沒看到。”
那人沒有追究,頓了半晌,又問:“出國準備的怎麼樣了?”
江渡嶽敷衍道:“就那樣。”
對面終於有了些不同的情緒,略帶慍怒道:“你別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光翹班了,什麼都沒做!”
江渡嶽懶懶地回道:“是又怎麼樣?”
“你……!你哪裡有江家人的樣子?!”
江渡嶽笑了起來:“江家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像你這樣的?你別說,我有點和你還蠻像的,見到美女就發情,算不運算元承父業?”
江恆怒道:“混賬東西!養你這麼多年是白養了!”
江渡嶽冷道:“你別搞得像是多關心我似的,聽著就煩。”
江恆氣得牙癢癢,恨道:“我不管你是要出國讀研還是繼續待在公司,這個月你要是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一分錢!”
說罷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媽的老東西。
江渡嶽在心裡暗罵。
他把手機一扔,猛地踹了一腳無辜的玻璃茶几,上面擺著的花瓶應聲倒地,砸在軟綿綿的羊絨地毯上,發出又悶又輕的響聲。
江渡嶽出國那幾年讀大學,對學業可謂是毫不關心,甚至連學校都沒去過幾次,天天流連於世界各地的高檔夜店,哪來實力考什麼研究生?不過是搪塞老頭的說法罷了。
再說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沈勻霽……
哎,等等。
那瞬間他靈光一閃。
沈勻霽不是復大的高材生嗎?
那她英語一定很好吧?
那如果她來當我的家教,陪我練練英語,是不是可以暫時堵上那老東西的嘴?
這樣她也不用天天風裡來雨裡去地送外賣了。
簡直一舉兩得啊。
想到這兒,江渡嶽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突然覺得老東西的這通電話也沒那麼煩人了。
就這麼定了,明天就去找她。
就算是沈勻霽那張冰山臉,聽到他的提議肯定也會感激涕零的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