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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辦完的第二天,張維仁還沒有緩過神來,家裡就迎來了幾個“狼一樣”的客人。
曾經親密無間的小舅子一家人,直接來找張維仁家裡分財產,金武的老婆平時說話做事最妥帖,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最先站了出來:
“姐夫,你看我姐也沒了,你還年輕,以後肯定會再找,但是家裡的一切可都是我姐和你一起奮鬥起來的,所以還是提前把東西分了吧?”
張維仁還在愣神中,金武已經把保險櫃開啟了,裡面有一本房產證,還有一些現金和首飾。
金文是個精明的人,她之前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快要離開了,所以提前把保險櫃的鑰匙給了自己的弟弟。
房產證給了張士傑,裡面的現金和首飾是姐弟兩個平分。
金武一家辦完事就離開了,張士傑和張乃琳雖然已經分好了財產,但是他們更擔心自己爸爸的情況。
張維仁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一般,讓人感到不安和壓抑。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失望都擠出來,心中卻早已被無盡的悲傷和無奈填滿,那感覺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臟。
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軟弱,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谷底。
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太失敗了,妻子防著他,孩子們等著分他的財產,從來沒有人考慮過他內心的感受。
難道他對這個家的付出就真的那麼微不足道,可以被輕易地忽視和遺忘嗎?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將愛與關懷毫無保留地給予了家人。
他付出了無數的精力,用辛勤工作來維持家庭的生計,他承擔起了作為丈夫、父親應盡的責任,默默地守護著這個家,這些努力和奉獻難道都只是虛幻的泡影嗎?難道它們都不值得被珍視和銘記嗎?
張維仁感覺自己心中無比委屈,憋悶,他慢慢站起身回到了臥室,當他看到桌子上的一堆藥瓶時,怒從心起,直接把藥瓶一個個打翻在地,一邊用腳踢一邊罵道:
“我這一輩子算什麼?算什麼?”
張乃琳和張士傑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他們等著他發洩。
發洩了一通,張維仁很快就想開了,財產分了就分了,他還有工資,以後有退休金,生病住院也有國家管,所以他不發愁,他以後可以為自己一個人活。
還有一個多月才過年,所以張乃琳和張士傑又回去上班了,家裡只剩下張維仁一個人。
張維芳怕他難過,所以每天帶著陸時去他家給他做飯,幫他收拾家,有了大姐的陪伴,張維仁的狀態好轉了很多。
李燕珍這幾天時不時就來張維仁家裡打秋風,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小姨不在了,她以後很難再佔到便宜了。
所以趁著現在還能從張維仁這裡拿到一些好處,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總是找各種藉口來到張維仁家裡,或者說要幫忙做家務,或者說要陪他聊天解悶,總之就是想盡辦法和張維仁套近乎。
而張維仁呢,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的好意,畢竟他們也是親戚關係,於是,李燕珍就這樣心安理得地佔著張維仁的便宜。
今天借個微波爐,明天借個沙發,後天借個被子,等張維仁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家都快被人家搬完了。
張維仁是個要臉的,他最後只提出來讓她以後不要來了,其他的事他一概沒提。
張維芳可不慣著她,怎麼了?他們金家人就這麼了不起,一個個都要來張家分東西?他們配嗎?
張維芳直接殺到李燕珍家,隔著大門就開始罵人:
“李燕珍,我告訴你,我弟弟家的東西趕緊都給我還回來,要不然我就去你男人的單位鬧,我看他還有沒有臉在待下去。”
李燕珍也不是個吃素的,她根本不承認自己偷了東西:
“大姑,你這麼老了不好好在家待著,還要管別人家的閒事,那些東西都是我姨夫送給我的。”
張維芳看到李燕珍露頭,她的底氣又上來了:
“好啊,果然金家都是一脈相承的強盜,我現在就去報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怎麼說?”
最後,這件事情真的是警察出面才解決的,在警察的調解下,李燕珍不得不把東西都還了回來,但是她一直罵張家人忘恩負義。
張維芳氣得直接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