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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南沉默地回了家,他的老婆看到他這副窩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罵她,一邊咒罵安安,但是,沒了三個哥哥,她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等兩個人找工作多次被拒時,他們才感覺到害怕,同時,他們也歇下了心思。
最後,還是老頭取出了自己的棺材本,把之前的一萬塊錢還了回去,張海南才在一個小廠子找到了工作,他老婆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所以只能在家裡待著。
這天,張維芳正在婚介所裡忙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話筒裡傳來金文慌亂的聲音:
“大姐,你快來,家裡出事了。”
張維芳放下電話就去找陸時,陸時開著車十分鐘就到了家。
張維仁家裡,傢俱被砸得七零八落,散落在房間各處,有的甚至已經破碎成了木屑和碎片。
地上滿是杯子、盤子等餐具的殘骸,它們原本精緻的外表此刻已變得殘破不堪。
而院子裡那原本茂盛的葡萄架也未能倖免,被人粗暴地推翻在地,葡萄藤和葉子雜亂無章地散落著,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美好時光已不復存在。
這樣的場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鬥或者破壞行為。
張維芳大驚失色,她看著滿地狼藉,氣憤地問道:
“金文,維仁,怎麼回事?誰幹的?”
金文看到張維芳到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著她放聲大哭了一場。
過了半天,她才停止了哭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姐,你也知道維存的工作是維仁給安排的,現在那個廠子生意不好,快破產了,結果,維存聯絡了很多人把廠長給告了,說什麼貪汙腐化。”
“廠長被判了五年,他老婆兒子帶人來家裡把東西都砸了。”
張維芳聽得目瞪口呆:
“這,維存瘋了,把廠長送進去,他得到了什麼好處?”
“我們也不知道,維仁讓人去調查了。”
張維仁一直坐在沙發上抽菸,一根接一根,臉上神情莫名,一句話都不說。
陸時默默地收拾著地上了亂七八糟。
過了一會,“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張維仁很快就接了起來,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張維仁掐滅手裡的半根菸,然後黑著臉說道:
“那個廠子宣佈了破產,裡面的東西被人瓜分了,維存和幾個工人分得了一間庫房。”
張維芳沒想到張維存居然因為這點利益就這樣背刺自己的親人,當初,張維仁給他找工作時搭了不少人情,還送了禮,他的工資也是同行中最高的。
而且,他經常遲到早退,廠長是看在張維仁的面子上才沒有怪罪他,可是,誰能想到,就這麼個東西,關鍵時刻會伸出利爪,背刺曾經的領導?
對這個弟弟,張維芳真是太失望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了。
張維仁默了默,然後紅著眼睛說道:
“大姐,你幫我告訴維存,以後大家再見就是陌生人,這次的事情算是我對他最後的仁慈。”
張維芳心裡也不好過,一母同胞走到這種地步,真的很令人無奈。
離開張維仁家,張維芳直奔後面的高樓,站在張維存家樓道口,她徘徊了半天才去敲門。
張維存看到大姐,熱情地把人請了進去,他的家裡依舊是窗明几淨,乾淨又溫馨。
“大姐,找我有事?”
張維芳沒有寒暄的心情,她坐在椅子上,直接把張維仁的話說了一遍,然後準備起身離開。
張維存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嗤笑了一聲:
“大姐,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要不然,你們住著大房子,我卻還得租房子住。”
張維芳轉身看著他,平淡地說道:
“要不是你大哥帶你來市裡,你還在村裡窩著呢,你可以不感恩,但是不應該忘恩負義。”
張維存不以為然地說道:
“大姐,你們過得好,當然不知道我的難處,再說,他要是沒貪汙,還怕我告嗎?我這是正義之舉。”
張維芳現在才明白,有些人,你說得再多,也只是對牛彈琴,多說無益,她直接離開了張維存家。
走出樓道,外面的太陽正好,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張維芳的臉上,她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心裡的那點陰霾也隨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