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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獸山頻繁出現靈獸妖變事件,四大宗脈長老便將試煉賽賽後成果分析的重心向馭獸靠攏。
陸遠之看著判官鏡中幾隻靈獸妖變時的情形,試圖從微不可查的行為動作中找出它們之間的共性,一分一毫都不願意錯過。
天機長老羅洪仙坐在左手邊第一位,摸著拇指上的月光扳指輕嗤道:“看吧,這就是不以殺止殺的結果,靈獸相較妖獸本就稀缺,現在倒好。”
兩手一拍,屋內幾人的目光紛然轉移到他身上。
無端被旁人盯一眼倒是無傷大雅,只有葉難一雙刁鑽的眼睛望過來平生讓人不自在。
羅洪仙被人瞅的心虛,沒好氣道:“看什麼?我說錯了?”
坐在羅洪仙對面的葉難膚如凝脂貴如牡丹,粉膩酥融俏比三春,只一眼就能看得人渾人癱軟。
她勾著嘴角,撫平額角因御劍而凌亂的秀髮,彷彿一個惡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說:“羅長老慌什麼,我又沒說你錯了,恰恰相反,我覺得你此番言論說地極對,只是吾等即便認同也無能為力,所以說,長老與其和我們發牢騷,不如親自說與宗主豈不更為妥當?”
臉對著臉的羅洪仙:“……”
若是他一人說了算還開個狗屁四脈會談,整個劍修隊伍中,誰人不知數他們天機出的人最多,藏丹出的人最少。
結果反倒好,他們拼死拼活在四域賣命,葉難這個女人卻只會日日在這說風涼話,好不是個東西!
可就算回回吃虧,他還是不敢提及劍修半句,誰讓至今為止天機戰力榜榜首、赤狐疫的統衛沈淮安是她的好外甥呢。
羅洪仙挪開視線,瞄向煉器一脈的長老周山以及馭獸長老陸遠之,雙手握緊交椅把手,連骨節都泛著青白。
“二位倒是說說話呀,若是沒話說,山門裡還有一堆事務需要處理,恕本長老不能奉陪。”
“羅老再等等。”周山素來是個好脾氣,見人當真起身要走,忙抬手攔下:“茲事體大,靈獸頭回妖變,陸長老也是關心則亂,不過咱們今日任務主要還是奉命規劃下一屆試煉賽。”
“宗主不是和仙師們都商榷好了嗎!下一屆試煉賽改變作戰位置,向四域展開。”
羅洪仙正要拍案而起,被對面葉難搶了話頭。
“那既然都確定好了,咱們就聊聊別的吧,我聽說馭獸有個新弟子給獸奴分享了兇獸飼養圖集?”葉難眨著眼睛:“還是駱笙親手帶出來的弟子,真是出息。”
“有如此樂於助人的新弟子?”羅洪仙突發好奇心,這回不等周山攔截就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不知是哪位仙門望族家的公子小姐將家中所教傾囊相授啊?未來有沒有興趣來天機?”
葉難只算利用工時聊八卦,羅洪仙此舉就有點公然搶人的意思了。
這些年馭獸徒有修仙之名,卻幹著農人的活,導致轉行去做符師的馭獸師一年比一年多。
也就是陸長生一心撲在妖變的事業上無心搭理羅洪仙,不然這倆人早打起來了。
葉難撇了撇嘴,冷言相對:“無門無族,天啟孤兒出身。”
聞言,羅洪仙怔松片刻,須臾反應過來,大喝道:“那不就是獸奴嗎!他從哪得偷來的文庫!”
周山手指無意識地掐起衣角,內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出,他看向陸遠之,奈何後者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判官鏡上,分毫沒有移動。
葉難:“激動個什麼勁兒!是人家小姑娘花錢在任務大殿收集出來的!”
“竟是這樣……”周山沉靜下來:“聰明……”
“狡猾!”羅洪仙氣的直冒煙:“這和百年前竊取仙門成果的叛徒有何兩樣!”
“你、你老糊塗了吧!這兩人如何能相提並論!”葉難白眼一翻。
“都安靜些。”陸遠之作為眾人師兄,揮手撤下判官鏡,開口制止了葉難和羅洪仙的爭吵,接著又將話題轉移到試煉賽上。
“下一屆試煉賽難度增大,並非兒戲,各位可有推薦的人選?有的話把名單遞上,等陸仙師親自過目。”
……
天色將晚,一行人走出大殿。
羅洪仙生悶氣走在最前面,葉難湊在陸遠之身邊笑面靨靨:“藏劍樓一事兩個孩子也算立了功,師兄莫不如把嫣然放出來。”
“嫣然是我閨女,我最是清楚她的性情,也就是貪玩了些,但涉及兇獸飼養她最是清楚,若是她能出來,跟您那位小弟子走近走近,說不定還能多造福獸場那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