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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理不清山門規矩的內情,更不明白任務大殿能夠開放已經是陸長老頂著壓力求談出來的結果。

駱笙見方寄草眼裡只有錢頓覺得腦殼疼,懶得揮手便走了。

剛轉身,守在旁邊的幾個護院長舒了一口氣,目光在和駱笙對戰的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亂世出英雄,此話果真不假。”一人感嘆道。

方寄草飄了人一眼,道:“這位師兄好會埋汰人。”

她剛才被駱笙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在速度上稍微佔了點優勢,也能叫做英雄?

方寄草見這些人眼神中真誠不減,心中落寞更勝從前:看來幾位師兄並非故意打趣自己,而是打心眼裡覺得她不可能贏過駱笙。

丟人!

“道友不必妄自菲薄,駱笙師姐的修為已入山海境,能打敗山海境的只有山海境。”

“是啊!”旁邊人接著話頭說:“就算是馭獸內門弟子都沒有幾個能抗住駱笙師姐一招的,而你剛才足足扛下三招!”

一開始幾個人還對獸奴出身的方寄草表示同情,到現在大家只覺得更應該被同情的人是自己,雖然她沒能超越駱笙,但也沒被揍,若換了自己,只怕不會像她一樣還能氣定神閒地坐在這裡罵對手卑鄙。

吃完小灶,方寄草照例在房後修習,今日該開的技能都在任務大殿完成了,正好得空開啟【萬獸圖鑑】仔細研究一番。

古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亦又說近水知魚性,近山識鳥音,無一不是在闡述環境對人有影響。

獸也如此。

方寄草雖對兇獸習性瞭如指掌,可那畢竟是和諧社會,如今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人命關天的事她可不敢馬虎。

她長了本事日後不一定非要混跡仙門,但縱覽整個荒澤並沒有更好的去處,要是宗門環境再持續惡劣,獸奴哀殍千里,歹人投錢作惡,她過著也不自在。

好容易褲兜泡沫經濟轉向計劃經濟,她不想再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兇獸習性盡數歸於腦海中,再將靈獸篇粗略翻看兩遍,方寄草開始打坐修復靈脈。

一夜執行周天,翌日,張懷遠抱著鐵鏟走到方寄草跟前。

“昨晚幹嘛去了,吃飯也不見你,眼底還那麼大黑青。”

“失眠,多夢,頭痛。”

“小小年紀,毛病倒不少。”

“這話你說對了,老的毛病更多。”方寄草掃了眼遠處操練內門弟子的駱笙。

“咳咳,說誰呢。”宋清朗陰氣飄過,兩人連忙低下頭繼續給豬猱清理糞便。

張懷遠瞄著人終於走遠,這才敢壓低聲音罵道:“什麼宋清朗,我看該叫他宋清高!”

在駱笙選中方寄草做小白鼠的後兩日,張懷遠也被宋清朗拎出去單練。

如果說駱笙是鋼鐵直女實戰派,那宋清朗就是不折不扣的學術派,上來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宗門清規熟讀一遍。

方寄草驚道:“三千條門規,你都讀完了?”

“什麼三千條!今年已經續寫到五千條了!”張懷遠欲哭無淚,咬著衣角道:“戒尺那麼長、那麼厚,那麼疼……都怪我責任心太重,太要強!若不然怎麼會屈身於他人。”

兩個苦哈哈握著彼此的手,越說越淒涼。

夕顏挪到倆人跟前,抿著唇:“單練辛苦可也代表著被宗門被看重,不像我……”

無論是文道還是武道,夕顏一直排在新入門弟子戰力榜的最後一名,儘管她已經很努力在修煉了,可連日來的打擊還是將她磋磨的心灰意冷。

方寄草和張懷遠檢討般對視一眼,不敢再在夕顏面前說些站著不腰疼的話。

白日裡的課程對方寄草來說太簡單,想快些進步,她必須在鬥魂賽上下功夫。

山門對新入門的這些弟子沒那麼嚴苛,知他們窮得很,從不在接任務上阻攔。

藉著砍柴賺靈石的名義,方寄草來到鬥魂擂臺,還是熟悉的豆豆眼面具,以及滿是補丁的馭獸師道袍。

有人認出面具,拍著身邊人嘀咕道:“就是他,猥瑣男。”

方寄草停下腳步,用一雙真摯的豆豆眼看向兩人。

山野散修言行舉止毫無禁忌,見人聽見也絲毫沒有迴避。

“只會偷襲的猥瑣男,看什麼看!”

“說的就是你,盡用些流氓無賴的招式戲弄對手!”

方寄草不知自己在吃瓜群眾心中原來是這般形象,腦筋一轉,當下便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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