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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垂眼看寧江澤,不敢動了,“怎麼了?”
寧江澤讓他轉來轉去的弄得頭暈,閉著眼睛蹙眉道:“你別動,我想吐。”
他這麼說,溫景宴就不敢再趁人醉抱著瞎溜達,連忙放回床上。
寧江澤不舒服地睜眼,但很快又閉上了,嘴裡咕噥著什麼。溫景宴手撐床沿,俯身貼近,問道:“在說什麼?”
灼熱的呼吸交融,鼻間就快抵上鼻尖,溫景宴有些擔心地問:“很難受?喝點水好不好?”
“不喝……喝不下了。”寧江澤偏過頭,過了幾秒,側身蜷縮著才覺得腦袋沒那麼暈了。
他枕著鬆軟睡枕,卻聽到振聾發聵的心跳。
困頓難捱,眼前一切都朦朧恍惚,燈光重影,溫景宴也有兩個。寧江澤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思緒席捲,他眨了眨眼睛,聲音因醉酒而變得低緩。
也比平時多了分黏糊:“溫景宴。”
手背青筋延腕骨而上,溫景宴撐在寧江澤兩側的手幾不可察地收緊。喉結上下滑動,他等著寧江澤的下文,但又忍不住回應:“嗯。”
寧江澤再一次說:“我心跳好快。”
他問:“為什麼?”
漂亮的褐色眼睛,此刻少了偽裝的傲氣和尖刺,流露出絲絲縷縷,勢將溫景宴纏得嚴嚴實實的喜歡。
與昨晚給出的回答不同,他捧住寧江澤的臉,長髮從左肩滑落,擋住亮堂的日光。
“因為你喜歡我。”溫景宴輕聲細語,彷彿害怕驚醒夢中人。
一直隔在兩人間,看不見摸不著的窗戶紙陡然戳破,寧江澤愣愣的看著溫景宴,心慌,也暈得不行。
他混亂地想暫時逃離對方灼熱的視線,怎料溫景宴手臂如鐵鉗般無法撼動。
“江澤,”溫景宴說,“頭還暈不暈?”
寧江澤沉默半晌,違心道:“不。”
溫景宴問:“喜歡我嗎?”
四目相視無言,不知是誰先開始放任名為曖昧的情愫發酵。
房間靜謐,遠到千萬裡外的車流人群,近到別墅樓裡的人聲喧譁都與他們無關。寧江澤毫無防備的躺在溫景宴的床上,身上是對方的衣服,他的氣味,整個人都彷彿是溫景宴的所有物。
酒精麻痺大腦,但難以矇蔽真心,寧江澤隨心,說:“喜歡你。”
寧江澤回答的每一個字都牽動著溫景宴每一根神經。明明飲酒的人不是他,此時也如同酒醉般喪失了思考能力,什麼剋制隱忍統統拋之腦後。
心意相通也好,趁人之危也罷,溫景宴低頭,碰上了寧江澤的唇。
說醉了吧,寧江澤確實腦子不太清醒,但是溫景宴讓他張嘴,倒也能聽懂。寧江澤長這麼大還沒和誰親過嘴,隱隱的,他感覺到溫景宴似乎也沒有。
|接吻技術稀爛,咬|得他嘴唇很疼。
寧江澤不太會調整呼吸,想閃躲的時候溫景宴就會鉗住他的下頜抬高些,吻得更深。
大腦接收到身體反饋,害怕寧江澤窒息而亡而及時作出反應。無奈寧江澤喝了酒,被溫景宴吻得腿軟腰麻,出拳力度大大減退。
溫景宴以掌接拳,大拇指在寧江澤紅潤的唇角擦了擦。
他的眼神晦澀,眸底湧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溫景宴按捺心底極深處的惡劣想法,呼吸微重,啞聲詢問道:“可以把你綁起來嗎?”
“滾。”寧江澤平復著呼吸,吞嚥了一下後才繼續說,“你要親死我嗎!”
“怎麼會,”溫景宴吻寧江澤的臉,說話一套一套的,“我喜歡你都來不及。”
“呸。”
“?”溫景宴心裡一沉,以為寧江澤不信。他驀地撐起身,神色嚴肅,帶有一絲探究,“不信我嗎?”
“……不是,”寧江澤半醉半醒地抬手摸飄進嘴裡的髮絲,不舒服到有些煩躁,“你頭髮弄我嘴裡了!”
作者有話說:
歡迎來到兒子閨女甜蜜蜜直播間,覺得甜的家人們請把甜打在公屏上!明天主播再給家人們一個福利,家人們點一點直播間左上角的福……海星,謝謝家人們_(:3ゝ∠)_
酒醒了就不喜歡我了?
寧江澤醒來已是半夜,醉酒後遺症依然存在,他昏沉地呆坐幾分鐘。開了燈,枕邊的手機吸引過視線。
扯下貼在螢幕上的便籤,手機電量滿格,微信欄十幾條。寧江澤瞥了眼,放著沒回,都不是什麼要緊事。
粉色便籤隨手摺好,放進褲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