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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江澤:“你嚇的,道歉。”
溫景宴手搭在椅背上,他低低笑了會兒,配合道:“對不起。”
前臺,場務拿著房卡分發,兩人一間,為了節目效果,在這方面也有考量。
本應搭檔住一間比較合適,但不知道怎麼安排的,寧江澤和鄭放安住在了一起。
“澤哥,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和別人換。”鄭放安說。
攝像機錄著呢,鄭放安說這話算是把寧江澤架起來了。他要是說不願意,播出之後指不定傳成什麼樣,估計又得罵開花。
但要是怕被罵,那他就不是寧江澤了,當初劇本那事兒他也不會當面和知名導演硬剛,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用。”
鄭放安面上一喜,剛要說話,寧江澤便轉頭去找曲揚換了房卡。
鄭放安一滯,無措地看了眼導演。
“他又怎麼?”監製注意到,問了句。
導演頭疼,本來資方答應鄭放安的小要求,要名不見經傳但卻一查一個黑料的寧江澤參加錄製時,他就百般不願意。
“想和寧江澤一間房。”導演嘆了口氣,想點菸。
鄭放安的金主不簡單,沒人敢得罪,能拿到這筆投資,也是靠了鄭放安。監製說:“他要就給他,我們節目的重點又不是這些。”
“我知道,寧江澤不願意。”其他人陸陸續續回房間休息,導演說,“算了,再說吧。”
這家賓館在鎮上條件算不錯的,消毒衛生方面相對到位。這條街兩側都是些日用品店,賓館只有兩層,三層是兒童康復之類的機構。
從樓道下來,兩邊牆上粘著印有康復機構名稱的氣球,窗戶邊往下投射一道藍色的光。ppt似的,有圖有字,緩慢的轉著圈。
旁邊是一家小面和五金店,寧江澤上來時聞著味兒了,聽見客人結賬時誇了句他家雜醬麵不錯。
“……吃嗎?”
晚飯大部分時間在說工作上的事,沒怎麼動筷子,溫景宴把行李箱放好,去廁所洗了手出來,沒頭沒尾問外面收拾東西的人。
專注於收拾東西,寧江澤沒注意聽溫景宴前半句話,只聽到最後兩個字。眼神在溫景宴以及他身後地廁所掃來掃去,寧江澤表情有些僵硬:“吃……什麼?”
屎啊?
對上寧江澤疑惑地目光,溫景宴將手中擦得半乾不溼的紙巾扔進垃圾桶,笑了下說:“上樓的時候聽說樓下那家雜醬麵不錯,一起去嚐嚐?”
寧江澤身體不太舒服,他懷疑自己感冒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晚上基本沒吃兩口,現在有點餓了。
於是他點點頭說:“吃。”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章橋幾筷子嗦完二兩面,盯著煮麵臺上面那牌子看了看,抬手,“老闆,再給我來一份酸菜肉絲米線,二兩。”
“我靠,豬拱食都沒你快。”小張醫生震驚,掃了眼對面兩人的碗。
還剩一半。
看來不是他的問題。
這次出差的時間並不充裕,大家都想盡力能多讓一雙眼睛看到光明。
晚飯囫圇吞棗,一夥人在鎮醫院邊吃邊聊工作,體質差一點的還出現了輕微的高原反應,這會兒餓了都來嗦面。
溫景宴見怪不怪了,平時忙得要死,章橋今天二兩挑了五筷子都是發揮失常。瞥見身旁的人進食的速度加快幾分,溫景宴拿起水壺給他添了半杯水。
面才上桌沒一會兒,還燙著。章橋吃飯速度驚人,溫景宴和小張差點,但與寧江澤比都是矮子中的高個子。
怕待會兒讓人等,三雙眼睛盯著吃,寧江澤覺得自己會積食。敷衍吹了兩下,再次往嘴裡塞面時,旁邊飄來一句——
“慢點吃。”
寧江澤沒理。
溫景宴施施然道:“食用太燙的食物可能會導致口腔黏膜燙傷、胃黏膜損傷、食管損傷,甚至可能增加喉癌、食道癌的風險。”
哐當。
章橋的筷子掉地上,不可置信:“我吃完才說?”
小張幫個忙撿起來放一旁,換了雙新的,“你那吃飯速度也沒給人機會說啊哥。”
章橋挑起米線吹了吹,晾著,譴責溫景宴:“你這說得也太嚴重了……你看,給小澤都嚇著了。”
寧江澤:“?”
關我屁事?
忽地,身旁的人側頭來看他的表情。
“真嚇著了?”溫景宴也學章橋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