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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在微信上了解大概情況以後準備先走:“我——”
“我不看!”寧江澤擰眉,以為他還要說照片,眼神複雜,“別給我看,我信你。”
在大庭廣眾之下看那什麼,和在街上看片有什麼區別?比起在這兒和變態社死,寧江澤寧願去吃談舒文搓的土豆蝦丸。
“景宴。”
章橋來尋人,順帶來拿對方帶走的手機。溫景宴十來分鐘不見回來,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拿著他手機潛逃了。
寧江澤離開以後溫景宴獨自站在失物招領處,掛了電話他聞聲向章橋看去。
“手機找到了嗎?”章橋問。
“找到了。”說著,溫景宴從口袋裡將章橋的手機還給他。
章橋接過,疑惑道:“那你一個人站這兒當門神呢?走,回去接著吃。”
“不了。”
急診接收了一個高空墜樓引起嚴重的顱腦損傷的患者。患者眼部神經受到壓迫,眼球高度凸出,要溫景宴立刻回醫院會診。
簡單說明情況,他道:“你們吃,我先回醫院。”
下班了聽不得加班,章橋頭頂生日快樂的皇冠,正色道:“這是急事兒,那你快去。”
他們這群人聚餐基本不沾酒,就怕遇到這種突發事件。溫景宴開車回醫院,到急診察看評估病人眼部的情況,待這邊的事處理好,差不多快夜裡十一點。
溫景宴沒忙著回家,出了辦公室順便去住院部檢視重點觀察的幾個病人。
夜裡醫院冷清,白日裡人來人往的病房走廊空蕩蕩,護士臺的聒噪銷聲匿跡,只剩下值班護士時不時敲打鍵盤寫記錄的聲音。
病房有患者按鈴,機械聲忽地乍響,護士連忙匆匆趕去,順帶和實習護士交代上換藥和其他一些瑣事的注意事項。
“誒,溫醫生,你還沒下班嗎?”護士拿著藥,意外地在病房門口和溫景宴遇上。
實習生才來醫院,和誰都不太熟,跟著小聲地叫了聲:“溫醫生。”
“嗯,臨時回來了一趟。”溫景宴微笑著點點頭,看向老護士道,“夜裡值班多查房。”
“好,”老護士點頭道,“溫醫生慢走。”
病房三人間,靜得只剩呼嚕聲。
溫景宴的臉在腦海中揮散不去,每見一次小護士就更悸動一分。她忍不住問道:“柔姐,溫醫生有女朋友嗎?”
帶的實習生難得開口問工作之外的問題,老護士正想回答,瞥見熟睡中的二十四床病人的吊針落在地上,高掛的藥瓶中的藥水將地上打溼了一灘。
病人無意識翻身中將針管扯掉了。
霎時,老護士一身冷汗,忙叫醒人重新紮針。還不忘問責實習生十分鐘之前查房怎麼沒注意到。
醫院車庫。
溫景宴正巧遇到他媽下班,兩人便一起回去。
溫景宴開車,張婉清坐在後排。
她前幾天和陳周越的母親見面聊到兩個孩子的事,即便對方沒明說,她也從話中聽出了陳周越對她兒子並沒有交往的意向。
不知道自家兒子怎麼想的,視線從窗外極速後退的夜色中轉回,張婉清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和周越還在聯絡吧?”
溫景宴從後視鏡看她一眼,笑了下說:“我要說沒有是不是會捱揍?”
話說得稜模兩可,張婉清看著兒子的後腦勺,敏感地察覺到什麼:“你不喜歡周越?”
“沒有,”溫景宴往左打方向盤,看著路況道,“挺有意思的。”
張婉清嘆了口氣,說:“那孩子是不錯,不過你要真不喜歡我和你爸也不強迫你,看你個人。”
“嗯。”
陳周越這個人,在溫景宴這兒還談不上喜歡。就他回答他媽的那句話,挺有意思一人,他有興趣,僅此而已。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因父母撮合,後來對方沒回他訊息,溫景宴也不會多在意。他沒有主動去聯絡,對方和他的想法大概差不多,所以兩人一週多都沒說過話。
那句“有時間請你吃飯”沒了下文,溫景宴這麼說的時候也沒想過真有下次。他忙到甚至都快忘了這號人的時候,今晚碰巧又遇上了。
想起對方邊兇巴巴邊紅了耳朵說不看他照片的時候,溫景宴不禁輕笑一聲。
笑聲在密閉的車廂內彷彿被擴大般,一下就被張婉清捕捉到。
“笑什麼?”
“沒有,”溫景宴說,“壓力太大了,精神不正常,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