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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瀾仍是一動不動,擺明了我意已決,多說無益。遊斂無法,只得氣道:「不用你現在在這裡等死,看等一下你不跳起來感謝我呢。」說完道:「我問你,那日你去攻打東挽時,我給你的定魂珠呢?」夏侯瀾茫然抬頭,待看到遊斂那張忍不住笑意的臉,忽然想起道:「是了,將近三年前的事,我都快忘記了,我這就還給你定魂珠定魂珠?」他驀然失聲大叫,臉上也現出無比激動的神色。遊斂哼了一聲道:「現在想起來了?我當日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夏侯瀾連聲音都顫抖了,喃喃道:「你說你曾說過這珠子人死一日之內,屍體未腐將此珠納入口中,可使魂魄集聚不散,到時到你那裡,自然可讓人起死回生,是是這樣吧?」他渴望的看著遊斂,那份充滿了希望卻又害怕最終失望的表情,讓忘月和夏侯舒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沒錯。你還不趕緊上來。」遊斂伸出手,夏侯瀾此時聽說易水有望復活,登時精神百倍起來,根本不用他扶,抱著易水「蹭」的一下跳了上去,拉住還處在極度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易父道:「快,你家在哪裡?易水他還有救他他還有救啊。」一語未完,已經有眼淚淌了出來。遊斂聳聳肩,心道:就算情之所至,夏侯也太胡來了,在奴隸們面前掉淚,傳出去他這執政王爺還不丟臉到家。因一拉夏侯瀾的袍袖道:「你急什麼?趕緊找馬車帶他回王府要緊,這裡豈是招魂喚魄的地方。你也高興糊塗了嗎?還不把那珠子找出來放進他嘴裡。」夏侯瀾此時是半點脾氣也無,連忙諾聲答應。將頸前帶著的一個八寶琉璃黃金墜子取了下來,原來這件精巧之物竟是一個小小盒子,有機關可以開臺,當下從那裡取出定魂珠,放進易水口中,立時就覺一陣冷颼颼的陰風撲團而來,也不知是自己多心還是怎地,總感覺這風裡的怨氣極重,想起自己對易水的絕情,驕傲的他怎能原諒自己,夏侯瀾悔不當初之餘,內心裡又充滿不安惶恐。當下仔細去看易水面容,果覺不似先前那樣毫無生機。夏侯瀾方覺定下心來,一轉眼,只見透過單薄的衣服,易水肩鎖處露出一大片透著青紫的痕跡,用手摸一下,便沾上粘稠的液體,先前因為易水之死,自己心智已失,也沒注意到這一處,如今想來便覺有些奇怪,他不記得易水這裡有過傷痕或者胎記。當下小心掠了掠他的衣服,一個可怕的傷口便裸露在眼前。「這是怎麼回事?」夏侯瀾聲音都顫抖了,那處傷口已經腐爛,露出裡面白花花的骨頭,爛肉可怕的翻卷著,它周圍的一大片肌膚都紅腫的如同一個饅頭,很明顯,易水的性命就是斷送在這個傷口下。「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得不到答案,夏侯瀾生氣的吼,目光灼灼望向易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把你哥哥害成這樣?這個傷口絕不是在王府中弄出來的,告訴我,我我要宰了他,我要把他千刀萬刮,我要讓他嚐盡世間酷刑再殺了他。」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只要一想到易水所受的痛苦,夏侯瀾就覺得理智盡失,恨不得現在就抓住欺負易水的混蛋們狠狠揍一頓,狂怒的他沒有發現,就在奴隸群的外圍,有幾個渾身顫抖,面無土色的奴隸,已經快要站不住了。「是他們,就是他們故意折磨我哥,最後害他死掉的。」隨著易珠手指的方向,「撲通撲通」幾聲響起,朱頭兒和他手下的狗腿子們嚇得跪伏在地上抖如篩糠,一股帶著特別味道的液體順著他們的褲子滴落,滲進身下的土地。 結果自不必說,朱頭兒等人一個不漏的用繩子捆著栓在馬車後面,被拖著踉蹌走向令他們恐懼的大牢,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情的判決,而且夏侯瀾絕不會輕易的判他們一個斬首完事,在那之前,還不知有多少大刑在等待著他們。舒適的馬車裡,含著定魂珠的易水躺在夏侯瀾懷中,顯得很平靜。遊斂不耐的看著好友,喃喃道:「至於嗎?到現在為止,你就沒鬆開過他,把他放在褥子上不行嗎?日後想抱,有的是時間。」夏侯瀾苦笑著搖搖頭:「遊斂,你太不瞭解易水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抱他的機會,我不能放過。」他把自己的臉緊貼在易水的面頰上,自語道:「如果你活過來,就不會允許我碰你了吧,易水,你想怎麼樣都行,就是別殘忍的拋下我,讓我獨對春暖秋涼,好嗎?」遊斂翻了個白眼道:「放心,你對我的神術太不尊重,我說能救活他,就是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