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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一次的消失後,阿古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應該說,阿古甚至是避開她的。是阿古厭倦了她嗎?愛莎害怕得指甲都掐進肉中了。她現在才發現一個事實,她被帶回來這麼久,阿古一次都沒有,碰過她。男人為什麼會將女人帶在身邊?‐‐因為需求。在第七區的紅燈街掙扎了這麼久,這種道理都不懂她根本不可能活下來。被帶回來的她如果連這種功能都無法提供,那她根本就不應該在這裡,等價交換早已深深刻入骨髓。愛莎不會天真地以為,聶駁古純粹是為了愧疚而養著她‐‐就算是因為愧疚,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持續永恆,毫無價值的她只是累贅,在不遠的將來等待著被拋棄。愛莎的腦袋亂哄哄的,踩在螺旋樓梯上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連綿不斷地傳開。不知走了多少層樓梯,愛莎突然定在原地,她的視線穿過巨大的窗戶,死死看著遠方的一點不能動彈。那是明明不在的聶駁古,還有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嬌笑著,緊緊靠在聶駁古的身上,將一枚果子叼起來,紅豔的果實映得那紅唇越發地嫵媚,女人湊上去,將果實和自己的紅唇送到黑袍男人的嘴邊。聶駁古並沒有拒絕。愛莎晃了晃,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了般,要靠著欄杆才能支撐住自己。她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幅畫面,嘴唇因為血液而顯得越發地豔麗。愛莎其實一直有一種自信,她相信聶駁古是喜歡她的。在小時候,在長大後,在從今以後,所以她也毫無保留地付出自己的情感,甚至為他生下孩子‐‐這在第七區紅燈街是多麼危險的事。然後,她突然發現這種自信有多麼不堪一擊,毫無根據。遠處那郎才女貌的畫面刺目無比,讓她恨不得狠狠地撕裂、撕裂那個‐‐&ldo;……很難受嗎?&rdo;愛莎驚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她轉移視線,發現她只顧看遠處,居然沒有看見窗臺上坐著一名黑髮青年。層層疊疊的猩紅帷幕被風吹開,將那名青年的身形完整地展現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長長的下襬拖在地上,一腿曲起搭在窗臺,一腿自然放下,整個人慵懶地靠在窗框上。愛莎發現,青年所看的方向如她一樣,正是那人所在地方。說話期間,青年並沒有回頭,只能看到那細細碎碎的黑髮下,一個銀色的逆十字耳環冰冷地反射著陽光。沒有等愛莎反應過來,黑髮青年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也是低沉慵懶的,宛如大提琴的鳴奏。&ldo;……我很難受……&rdo;那是宛若入侵神經末梢的低沉聲線,深沉暗啞的話語像是彈動了心絃,等愛莎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已淚流滿面,像是為了自己,又或者是為了對方聲音中那壓抑到極致的情感。似乎意識到愛莎的哭泣,青年轉過頭來,愛莎充滿淚水的眸子中只能看到那暗紅怠倦的眼眸。&ldo;你呢?&rdo;&ldo;我……我不甘……我很不甘啊……嗚……&rdo;像是被那片鮮紅催眠了,愛莎跌坐在地上,對著那陌生的青年喃喃地說出心語。&ldo;……為什麼、為什麼……&rdo;&ldo;為什麼他要看著別人呢?&rdo;黑髮青年像是知曉了她的心聲一般緩緩地替她說下去。&ldo;為什麼他不陪著我呢?&rdo;那個貴公子一樣的青年緩慢地轉過頭去,再次專注地看向遠處。&ldo;為什麼他……不僅僅屬於我呢?&rdo;愛莎只能睜大眼,任眼淚流下,她的心感到疼痛,不知是應該先舔弄自己的傷口,還是安慰眼前像是與她有著同樣痛楚的英俊青年。&ldo;既然如此。&rdo;看著遠方的青年像是在喃喃自語:&ldo;還是把他搶過來吧。&rdo;愛莎愣住,對方的話語像是在她的腦中點燃一個引爆點。對呀,為什麼要感到沮喪,為什麼要退怯,為什麼要縮在角落中傷心地哭泣呢?他不看過來,那就去搶奪他的注意力,將身邊所有的障礙都排除掉,無論什麼方法。在第一區安逸的生活過久了,她都要忘了在紅燈街時為了搶奪客戶那無所不用的手段與方法。認真地看了看遠處那人身旁的漂亮女人,愛莎抹乾了眼淚,再轉移視線時,窗臺上的青年早已不見,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場虛幻的夢,夢中一位美麗慵懶的黑天使對她做出甜美的引誘。而她,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