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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許願吧。想要快點長大,擺脫這副幼弱的、毫無威懾力的身軀,這樣的話,那人才會正眼看他。他會讓他承認他的。三代之一零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用眼睛、用鼻子、用手、用一切去感受。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嬰兒,什麼都不懂,對什麼都感到好奇。但是嬰兒有父母來呵護,而零什麼都沒有。不一會兒,零就對探索世界這件事感到了厭煩,他想要見那個人,那個最初見到的人,非常非常想。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應該怎麼做,才能見到他呢?零坐在房間中央,口中發出嗚嗚的聲,抓撓著牆壁,如同一隻被遺棄的可憐兮兮的小動物般,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自己的行為有何意義,或許他只是想要有個反應,外界的反應。也許那些&ldo;東西&rdo;可以幫他去找到那個人,零很高興地想。但是沒有人。沒有人來這裡,更沒有人來幫助他,為他達成願望。他就像是被世界遺棄在一個角落之中。嬰兒可以透過哭泣發洩不滿,但是零沒有那個權力。他連哭泣都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零感到疲憊了,他遵從生物的本能閉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熟悉的黑暗。他想,或許它們能為他找到那個人。對吧?一代之二軒啻很優秀,比起大部分同齡人他已經優秀得太多了。但他必須努力做得更好,因為那個人的標準。&ldo;還可以。&rdo;那個人瞥了瞥軒啻,眼前的少年動作得體,舉止優雅,既不會太過親近讓人覺得膩煩,也不會讓人產生一種疏離感。他將軒啻的學期報告放在一旁,馬上拿起公司的報告資料。&ldo;這樣才配稱得上是我兒子,以後的神紀你好歹也守得住了,雖然我不指望你能發揚光大。&rdo;軒啻沉默不語,默默地垂頭站在男人面前,很是恭敬的樣子。&ldo;你要記住,把我給它刻在腦髓深處:神紀是我們最重要的倚仗、信仰,你得用一生去為它服務!就算你死了,神紀也不可以倒!不能倒!&rdo;再清楚不過了,神紀在那人眼中的地位。神紀是那人的天,那人的地,那人的一切。再清楚不過了,他在那人的眼中連神紀的一塊基石都比不上。所以軒啻默默地點了點頭,說。&ldo;我明白的,爸爸。&rdo;少年垂首默立了一會,然後轉身離開。&ldo;等等。&rdo;就在軒啻即將合上走出書房的時候,那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少年回過了頭,那人臉上似乎有些遲疑和不確定的樣子。&ldo;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嗎?&rdo;那人皺著眉頭問,見軒啻愣愣地點頭,他的眉頭似乎皺得更厲害了。那人掃了一眼四周,似乎想隨便找點什麼東西送給少年,但周圍除了資料就是報告‐‐除了案頭一瓶沒有開啟過的冰紅茶。&ldo;拿去!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rdo;說罷,那人又埋首在公司的資料當中,揮了揮手示意軒啻離開。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軒啻捧著那罐普普通通的冰紅茶,將之開啟,一點一點喝下。微酸的液體中,是甜的滋味。二代之二水晶般的少年坐在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稱的巨大皮椅上,神情淡漠。距那人失蹤已久有49年12個月又31天了,時鐘再走上半個圈,便會為那年份又增添一個尾數。50年很久嗎?很久,以前的人回答,因為它足以將一個活力四射的少年變成一個遲暮的老人。箱子裡的貓是活的還是死的?有人說它是活的,有人說它是死的。在開啟箱子之前,誰也無法確切地說明。同樣,失蹤的人是活的還是死的?在找到確切證據之前,他就處於死‐活疊加的狀態。他沒有死。軒然對自己說。他不能死。軒然對世界說。過去的他對那人說過,等他。那人答應了。而現在,換做他來等,而已。要等他,那麼將那人在乎的神紀整理好,這是禮物。要等他,那麼將人類的壽命都延長吧。一個長生不老的人是怪物,但當全世界的人都大同小異的話,那麼怪物就是那個短壽的傢伙。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他,默默地。等了一年,過了一年,轉眼又是一年,那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那麼,今年該做些什麼呢?在等待那人的時候,為他準備好禮物和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