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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越友善地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紅燒魷魚,一臉揶揄的笑意:&ldo;我開玩笑的,笨蛋。&rdo;滿嘴都是炒魷魚的味道,肖以鳴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可是揮之不去的卻還有一種……隱隱的失落。他到底在期待什麼?肖以鳴搖搖頭甩掉了這個荒誕的念頭。卻渾然忘記了這時候他應該是惱羞成怒,而不是……耳垂上的熱度還沒有退下去,肖以鳴努力忽略掉那種怪異的感覺,勉強笑了起來:&ldo;我餓了。&rdo;&ldo;那開飯吧。&rdo;樊越從善如流地說。飯菜很豐盛,可是肖以鳴吃得頗為食不知味,一邊扒拉著飯粒一邊偷偷打量樊越。這傢伙不會真的很生氣吧?果然不該隨便開他玩笑啊……不對,最後好像是他被玩了吧!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把憤怒這種情緒給忘了的肖以鳴有些鬱卒,值得慶幸的是炒魷魚的美味安慰了他。吃完飯照例是他洗碗。時間到點了就睡覺。直到洗漱完了躺到床上肖以鳴才覺察到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從吃晚飯開始樊越就沒跟他說過話!雖然現在樊越就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睡著,但是肖以鳴覺得自己有點失眠。那傢伙不會真生氣了吧?還是他說得開玩笑其實是騙他的?越想越覺得心情糾結的肖以鳴看著窗外的街燈散發出來的昏黃光芒,心情前所未有的憂鬱,真是種中二少年的淡淡的憂傷啊。&ldo;肖以鳴,你睡了嗎?&rdo;樊越忽然小聲問道。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肖以鳴沒有出聲。黑暗中樊越的氣息再次貼近了,侵略性的距離讓肖以鳴有種逃開的衝動,可是又怕之前的偽裝不攻自破,只能彆扭地忍住。近在咫尺的呼吸終於落下了,肖以鳴緊張地蠕動了一下,裝作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溫熱的唇擦著臉頰而過,不等肖以鳴慶幸初吻總算沒有葬送在一個男人嘴上,卻聽見樊越輕輕嘆了口氣:&ldo;可我是真喜歡你啊。&rdo;肖以鳴立刻僵硬了。他他他到底在說什麼?不是說開玩笑嗎?怎麼看走向像是……喂喂喂,這不是真的吧?這不可能是真的吧!每天同床共枕的人突然告訴你暗戀你很久了,這真的沒問題嗎?好吧,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不對啊!雖然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但是這是有原因的,絕對絕對不是彎掉了啊!壓力好大壓力好大壓力好大。內心攪成一團亂麻的肖以鳴一陣頭疼,自我催眠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是幻覺。樊越看著肖以鳴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傢伙……哪有睡著的人睫毛抖成這樣的,呼吸還這麼急促。難得有機會讓這個無憂無慮的二貨心亂如麻一下,感覺……還不錯。 肚皮黑黑(中)當晚胡思亂想的肖以鳴幾乎失眠,但是在內心猶如草泥馬在曠野戈壁上咆哮著狂奔之後,他竟然睡著了。夢裡昏昏沉沉地醒來,他發現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雲上,而一陣詭異的哭聲從他的嘴巴里傳來。他被怨靈附體了嗎?肖以鳴困惑地想,他伸手往嘴裡伸,最後拉出了一隻哭得抽抽噎噎的小蘑菇。&ldo;我真的不想毒死你的,媽媽說害死別人是要下地獄的,我不要下地獄,媽媽說那裡沒有漂亮的蘑菇姐姐,只有沸騰的的湯鍋準備熬蘑菇,媽媽,我好怕,哇……&rdo;花蘑菇哭得更悽慘了,簡直像是傘狀的小型花園灑水器。肖以鳴撫摸著自己慘綠的臉深沉地嘆氣:&ldo;戀母情結要不得啊,其實地獄裡充滿了性感火辣的胸器御姐,衣著奔放觀念開放,那真是男人的天堂。&rdo;小蘑菇果斷再次鑽進了他的嘴裡,肖以鳴繼續毒發躺倒。樊越被壓在抱枕下嘆氣,這樣子下去他們的夢境就要在發呆和中毒中度過了嗎?這可一點都不有趣。不管是誰,哪怕是馬戲團的兇殘團長莉莉絲也好,趕緊來拯救他們吧。&ldo;小菇,小菇你在哪?&rdo;遠遠地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野獸的低吟,又像是風的吶喊。樊越以為自己終於無聊到出現幻聽了,誰知大地開始震動,震級越來越大,最後連樊越都覺得自己像是躺在彈簧床上了。&ldo;媽媽~&rdo;花蘑菇從肖以鳴的嘴裡爬了出來,手腳並用地在筋斗雲上蹦躂,&ldo;媽媽,我在這裡‐‐!&rdo;巨大的蘑菇往他們這裡衝了過來,樊越眼睜睜地看著它從自己的頭頂踩過,一腳將他蹬進了泥土裡。……已經不想再吐槽的樊越冷眼看著花蘑菇和蘑菇娘抱頭痛哭,而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抱枕壓在地下,只留出一個腦袋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