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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遭確實動了胎氣,那楊安給她號過脈以後,留下個方子,讓她每日按時服藥。
“夫人且寬心,您只消好好修養,不會有大礙的。”
她懂醫術,自己的身子,更是比誰都清楚。
陸輕染收回胳膊,眼眸轉了一轉問:“你說是太后讓你來的?”
楊安笑了笑,沒有接話。
“看來是長寧王假借了太后的名頭。”
他未免太膽大妄為了。
“殿下說了,他現在就是捅破天,也不過是個死,沒什麼好怕的。”
“我說過我能解他的毒。”
“夫人太天真了,想殿下死的人太多,能殺死殿下的方式也太多,毒不過其中一種罷了。您能為殿下解毒,但他就能活嗎?”
陸輕染抿嘴,她確實想簡單了。
“夫人好好養胎吧。”
楊安說完要走,陸輕染喊住了他。
“楊御醫能對外說我腹中胎兒情況不好嗎?”
“啊?”
“然後每半個月來為我號一次脈。”
“這是為何?”
“說我腹中胎兒情況不好,某些人或存僥倖心理,暫時不會來害我,每半個月來為我號一次脈,是要他們以為皇家重視這個孩子,不敢太明目張膽。”
她想保全自己和孩子,只能這般費盡心機。
楊安再看陸輕染,倒是沒想到這女子看似柔弱,卻是個有主意的。
“我不敢應您,得回去問過殿下。”
“我知,還請楊御醫為我傳一句話。”
“夫人請講。”
陸輕染深呼一口氣,“殿下若想解毒,這世上唯我一人有辦法。”
楊安默了默,著實看不出陸輕染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會轉告殿下。”
楊安走之前將青竹救治醒了,主僕二人一傷一病,正不知如何打算的時候,先前喚謝緒停手的那婆子來了。
“夫人,這是奴婢按著楊御醫的方子給您熬的湯藥,您快趁熱喝吧。”
又是一碗黑湯,還是侯府廚房熬的,青竹下意識就擋到了自家姑娘跟前。
“誰知這藥裡是下了毒還是放了蜈蚣,您快拿走吧,我給我家姑娘重新熬藥。”
那婆子笑了,“小丫頭,你倒是挺護主子的。”
“你笑什麼笑?”
“這藥裡沒有毒更沒有蜈蚣。”
“我們才不信!”
“青竹,這位嬤嬤剛幫了我們。”陸輕染拍了拍青竹的胳膊道。
青竹回頭看了一眼陸輕染,這才在她的示意下讓開。
那婆子便端著藥上前了,彎下腰來,小聲道了一句:“殿下讓老奴來伺候夫人的。”
陸輕染一愣,不想這婆子竟是裴九思的人。
“夫人喚老奴段嬤嬤就是。”
“我以為段嬤嬤是侯府的人。”
“老奴在侯府確實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那時候他不過十來歲吧?”
“三年前,老奴開始為主子做事的。”
陸輕染垂眸,看來這段嬤嬤是裴九思在宣陽侯府的眼線了。
“既然段嬤嬤一直在侯府,那我與謝緒成婚那晚,到底是誰……”
“夫人,這侯府的水有多深,您還不知道吧?”
“什麼意思?”
“不急,且再看看,您就明白了。”
這段嬤嬤不欲多說,陸輕染也就不問了。
確實,她眼前一片迷霧,不能急,需得再看看。
晚一些時候,段嬤嬤從外面聽到說老夫人穿著誥命的衣冠進宮求見太后了。
裴九思今日這一出,等同於往侯府臉上重重甩了一巴掌,陸輕染料到侯府不會忍氣吞聲,只是裴九思就沒有料到嗎?
等到天黑,老夫人灰頭喪氣的回來了。
段嬤嬤解惑道:“太后深居後宮小佛堂,連皇上都不見,更別說她一個命婦了。”
陸輕染呵了一聲,“所以無從驗證真假,裴九思才膽敢假借太后名義的。”
“殿下還假傳過聖旨,讓當朝首輔在戲臺上唱了一出《張協狀元》,當時平京可謂萬人空巷,大家都擠到戲樓前去聽首輔唱戲了。”
“假傳聖旨可是大罪。”
“是,可他那時才十歲,皇上總不至於砍了他的頭,為了給首輔一個交代,只能杖打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