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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愈想得腦仁疼,好不容易等到了半夜,周從玉溜進了他的屋子塞給他一袋小豆涼糕和炒蠶豆,盧愈的饞蟲被勾起來了,立刻翻身起床吃涼糕。&ldo;夜市上買的,京城的小吃味道確實不錯,我有時候也會饞。&rdo;周從玉見他吃得一臉滿足,不由微笑道。&ldo;你去見徐衍武了?&rdo;盧愈一邊啃涼糕一邊問道。&ldo;嗯。就原沐雨的事情和他聊聊唄,不過倒是收穫頗多。&rdo;周從玉也拿了一塊涼糕吃了起來,一邊說道,&ldo;起碼確定了當初芙蕖宮之事確實不是天義門所為。當時徐盟主也只是少門主,門內事情均是他父親做主。有人寫信給他父親說芙蕖宮已被滅門,此番功績讓與天義門,只是要了一個條件作交換,具體是什麼……徐盟主並未告知與我。&rdo;雖然沒有說,但是周從玉多少也猜到了,只是不免心情壓抑。盧愈咔吧咔吧啃著豆子,腦袋裡儘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末了一拍腦袋道:&ldo;對了,那孝服人呢?&rdo;&ldo;前輩說是悄悄入了京城,之後就跟丟了。&rdo;&ldo;切,他到哪兒準沒好事,來京城幹嘛?總不會是為了參加那什麼武林大會吧。嘖嘖,他那小臉蛋參加花魁大賽都比這個靠譜,哎喲,忘了忘了,現在他只能參加毀容比賽了。&rdo;盧愈怪聲怪氣地笑了起來,&ldo;再說了,妹子不能近身的傢伙,想參加花魁大賽都不行。&rdo;周從玉搖頭嘆氣,從盧愈手中掏了幾顆蠶豆嚐了嚐,味道確實不壞。&ldo;哎,周忽悠,你說竹印師不能近女色是因為陰氣入體會導致自身陽氣失調,所以容易被鬼上身?有姑娘靠過來我也就覺得身上一涼,其他到是沒什麼來著。&rdo;盧愈忽然問道。周從玉瞥了他一眼道:&ldo;嚴重點會造成身上的竹印反噬,尤其當所攜帶的竹印也是陰邪之法炮製的時候,危險性會更大。&rdo;盧愈摸著枕邊的竹管,沉思道:&ldo;那豈不是一輩子都……&rdo;話還沒說完,盧愈只覺得下巴一涼,周從玉的扇子抵著他的下巴尖,將他的臉抬了起來,支起的窗子滲入了清冷的月光,落在周從玉的手上,讓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看起來帶著一種禁慾的張力和控制慾。他的臉埋在黑暗之中,聲音透著異樣的森冷,讓盧愈覺得被鉗制在一張看不見的巨網之中。&ldo;對,你這一輩子只有兩個選擇,乖乖去八卦門跟地牢裡的老鼠和蟑螂過,或者,跟我過。&rdo;這一瞬間,威脅和恐懼忽然瀰漫在盧愈心頭。他知道,周從玉是個愛騙人的傢伙。但是這一刻,他的聲音卻是如此冰冷恐怖,彷彿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實,不容置喙,更不容質疑。他怎麼能忘記呢,眼前這個人,哪怕他從來都溫和可親,可是骨子裡卻從來不是個良善之輩。盧愈不由嚥了咽口水,他感覺到自己的臉像是僵住了一樣,哪怕想要張開嘴都覺得牙齒被凍住,舌頭被麻痺。周從玉抽回了手,冰冷的扇骨離開了盧愈的下巴,他緩緩在床邊坐了下來,月光剛好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猶如夜晚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的燈火,可是卻有種空曠遙遠的意味。盧愈突然之間覺察到,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心情,自己傻得要命的好感,也許在周從玉眼中像是小孩子的把戲,一種漫長的旅途之後卻找不到家的方向的茫然和沮喪湧上了他的心頭。周從玉認真地看著他,眼神幽深而莫測,許久,他卻突然笑了出來。對,笑了出來,像是為了嚇唬小孩子而故作嚴肅之後終於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盧愈呆呆地看著他,方才的陌生和恐懼還沒有離他遠去,可是嘴裡卻被塞進了一顆可口的蠶豆。&ldo;看你那傻乎乎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想逗你一逗,誰知道你竟然還當真了,哈哈哈哈。&rdo;周從玉笑得難以自制,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他刻意壓抑卻掩飾不住被取悅的笑聲。盧愈驟然覺得臉上發燙,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充斥滿他的心頭,讓他覺得惱羞成怒。他哼了一聲,一把將糕點和蠶豆塞到周從玉懷裡,還使勁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黏糊糊油膩膩的手,然後翻了個身把薄毯往頭上一裹,用屁股對著周從玉以示他的憤怒之意。誰知周從玉拍了拍他的屁股道:&ldo;屁股很翹,摸起來倒是不錯。&rdo;盧愈翻身也不是,不翻身也不是,覺得自己的屁股被覬覦的他只好把毯子裹在屁股上,臉對著床內側的牆壁乾瞪眼。周忽悠怎麼還不滾去睡覺?!溫熱的呼吸襲上了盧愈的側臉,盧愈僵硬地一動不敢動,結果一個柔軟的東西蹭在了他的耳朵上,在他的耳後輕輕一舔,又立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