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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謝掌門。&rdo;孝服人輕身一躍,站在了木甲板上。盧愈回頭打量了他幾眼,如果是按照對女性的審美來說,現在他這個樣子算得上美人落難我見猶憐,但是一想到這傢伙是個男人,那這一幕就會讓人覺得吞了只蒼蠅‐‐妹子們看到會覺得活吞了只老鼠。孝服人渾然不在意地擰了擰一頭烏髮,然後禮貌地問道:&ldo;可有更衣的地方?&rdo;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原折劍,眼中盡是難以置信。&ldo;你……不、不可能,他早就死了。&rdo;孝服人慾言又止,那對陰森冷漠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緬懷和追憶之情,只是一眨眼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ldo;周如芸是你什麼人?&rdo;孝服人的聲音比以往更冷漠更傲慢,也更冷酷。&ldo;不認識。&rdo;孝服人冷眼打量著他,又問:&ldo;那陸遙知呢?&rdo;&ldo;也不認識。&rdo;大概是原折劍臉上誠懇又茫然的表情讓孝服人信服了,他不再糾纏於此,一轉身對周從玉道:&ldo;掌門請帶路吧。&rdo;周從玉溫文一笑:&ldo;前輩請隨我來。&rdo;盧愈被晾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心裡好奇得不得了。陸遙知他還有印象,那個神經病一樣隨處認爹的魔教教主陸元的老爹嘛,周從玉說起過。看來孝服人對魔教也不陌生。最驚訝的大概是周從玉了,他姑姑周如芸自從嫁給當年天義門少門主徐衍武,也就是現在的武林盟主之後因為難產母子雙亡,雖然他父親一直覺得自己的妹妹死得蹊蹺,但是最後卻也只是心中存疑罷了。孝服人進艙之前忽然轉過頭看了盧愈一眼,淡淡道:&ldo;那晚我在亂葬崗嗅到硃砂軟水的味道,是你吧。&rdo;盧愈心頭一凜,臉色一下子煞白,不等他回答什麼,孝服人已經進去了。&ldo;別慌,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有我在呢。&rdo;周從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自己也進了船艙。盧愈嚇得一口氣沒上來,膽戰心驚地看著艙門,一下子覺得像是虛脫了一樣。就好像看到殺人犯行兇,結果次日家裡門被敲開,殺人犯面無表情地說:&ldo;你看到我殺人了吧。&rdo;我擦,這種考驗心臟的劇情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他還真看見孝服人行兇了。&ldo;驢蛋驢蛋,現在我跑路來得及嗎?&rdo;盧愈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小心翼翼地問原折劍。原折劍看了看周圍一片汪洋反問道:&ldo;你會輕功嗎?&rdo;&ldo;……&rdo;竹印頂個鳥用,武功才是王道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要死了!≈≈≈意料之中的死亡場景倒是沒發生,孝服人好像就是隨口一問,換完衣服就把這事忘了。當然盧愈堅信他只是把殺他滅口的信念埋藏在了心底。通常長相扭曲的boss內心也很扭曲,也許他只是在想到底是炸了他還是醃了他,或者閹了更好……越想越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原本愉快的乘船遊覽運河風光的旅行變成了死神來了,每時每刻心驚膽顫就怕什麼時候被咔嚓了,盧愈覺得自己自己快精神分裂了,一邊神經質地盯著孝服人,一邊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有時候孝服人甚至會不經意地回眸,露出&ldo;邪魅一笑&rdo;,嚇得盧愈一蹦竄到了原折劍身後。驢蛋抬頭看了孝服人一眼,大概是覺得這人瘦瘦弱弱的,戰鬥力很弱隨時可以幹掉的樣子,也就沒動手。結果傍晚的時候兩人還是避無可避地撞到了一條走廊上,盧愈臉色一變,立刻看旁邊有無生路,結果只有一江河水,他開始思考跳下去有沒有活路。【一級警報,前方高能,注意!】孝服人穿著晾乾的孝服,倒是沒有戴著兜帽。烏髮下那張絕麗的容顏冷若冰霜。&ldo;你很怕我?&rdo;孝服人柔聲問道。那聲音讓盧愈覺得自己一顆火熱的心臟被挖出來放進了刨冰裡。盧愈誠實地點了點頭。孝服人卻輕聲笑了起來:&ldo;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rdo;‐‐少騙人了,你把舌頭伸出來舔嘴唇是什麼意思?!&ldo;敢敢敢問前輩姓名。&rdo;盧愈結結巴巴地搭腔轉移話題。&ldo;姓名這種東西早就被我拋棄了。&rdo;孝服人幽幽一嘆,說道。完蛋了,這種回答模式一聽就是大齡中二患者的標準答案啊,危險指數up。&ldo;你低著頭做什麼,不敢看我?&rdo;孝服人忽然伸出手來,慘白冰冷的手指抬起盧愈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掐得他生疼。盧愈的心跳直逼兩百,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ldo;前輩長得太美,我不敢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