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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越是掙扎,那縛住手腳的繩子就彷彿越陷進皮肉裡,左右掙脫不開,他眼裡一熱,淚水一點一點地湧出,將那兀自不止的血流衝下臉頰,肆意橫流,更加觸目驚心地紅。安順見狀,也不知犯著哪一處情腸,竟伏低身子去舔他臉上的淋漓血跡,迷亂地喃喃道:&ldo;你這樣的人活著走出去就是個罪過!我這是幫你……幫你……你以後就是我的了‐‐&rdo;另一隻手已經去往下去扒和珅的褲子,冰涼的手指如蛇形遊走在他的大腿根處,和珅厭惡地全身戰慄,他一閉眼,死死地咬住下唇‐‐忍!他不會輕生,不能輕生!大不了當被狗咬過一口!男兒丈夫,只要在世一遭,什麼血海深仇報不了!忽然,砰‐‐地一聲門被砸開,天光刺地安順眼裡發疼,他爆怒地直起上半身:&ldo;誰?!&rdo;&ldo;七爺好生快活哪。&rdo;福康安跨進房來,身後內務府的一干小吏魚貫而入,最後進來的是內務府堂官鄂多。他打量了下床上的情形,薄薄的雙唇緊抿著,含著絲冰冷的笑意,&ldo;可您也該好生看看物件‐‐你去館子裡找相公,不過誇你一句風流‐‐但人家是有世職在身的,就算半個朝廷命官!你昏了頭了膽敢逼奸他就是十惡不赦!&rdo;安順懵了,嘴大大地合不了攏,半晌才反應過來道:&ldo;福康安你個卑鄙小人,明明是你派了車伕‐‐&rdo;&ldo;我什麼?!&rdo;福康安冷著臉道,&ldo;內務府的人都查明瞭的,你叫你的小廝玉保去將人騙來,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如今證據確鑿,已經稟明瞭內務府大臣,即刻就要發落你的!&rdo;安順跳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衣裳不整了:&ldo;你故意的!你‐‐你‐‐我要見我額娘,見十一阿哥,我是冤枉的!&rdo;&ldo;你額娘你日後自會見的到‐‐至於十一阿哥,他身份貴重,又從來循規蹈矩不結交外官的,你見他做什麼?&rdo;福康安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ldo;你冤枉?玉保!你出來,告訴你的爺,是不是你奉了他的命,去驢肉衚衕把人引過來?&rdo;那玉保在人後身子抖地如同篩子一般,見問話忙撲頭就跪:&ldo;是……是是七爺叫奴才駕了車把人哄過來的……&rdo;安順這時才知道自己中了套了,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被收買了!細一想來,福康安的確一點形跡沒露!福康安輕蔑地看著已如一團爛泥癱在地上的安順,斷然喝道:&ldo;還愣什麼?!這樣的敗類簡直是我大清無恥之尤!還不趕緊綁了送去治罪!&rdo;眾人齊聲應和,將安順同玉保一併拖曳出去,福康安將內務府堂官鄂多送出門去,他滿臉堆笑著道:&ldo;三爺放心,奴才知道怎麼辦的。&rdo;鄂多是鑲黃旗下的,等於是福康安的家生奴才,有清一代,八旗制度等級森然,旗下人放出去作官的,無論官做多大,見著旗主也得下馬落轎扣頭請安,面對他少主子的囑咐,他自然明白該如何下手。福康安略點了點頭,眯眼望著院子裡的層層落葉,忽然道:&ldo;……這事,別外傳了,只追究安順一個人就是。&rdo;這……原先的意思可不是這樣啊。鄂多卻不敢多問,只得恭身答好,心裡卻道:只怕就算禁止外傳,這和珅,也沒臉在鹹安宮呆下去了。福康安折回屋裡,若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他走到床前,掏出一塊手帕,替和珅擦去臉上的血跡,待擦到嘴邊時,才看見蒼白的下唇上深深刻下的血色牙印。福康安皺眉,頓了一下,轉而去解他身上的繩子。繩子全解開了,和珅卻依然沒有動彈‐‐他根本……沒有動的力氣‐‐他只覺得冷!冷徹心扉!他明白了,全……明白了。打從他聽到玉保在儲秀宮外說的那番話開始,心裡就已經決意報復了‐‐他這樣的人,絕容不下對不起他的人。安順擋了他的道兒,暴過他的短兒,所以他被除掉了,乾淨利落,沒留下一點把柄,就把十一阿哥的眼線連根拔了,有著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沒牽連其他人,乾的真……漂亮,誰也挑不出他的錯兒來‐‐這才是身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