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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天弼與劉思齊齊愣了‐‐這是金川藏兵踹營?!在黃昏時分人人清醒的時候踹營,他們也敢!&ldo;不不不可能……他們打地裡鑽出來的?他們哪裡有炮‐‐不是他們不許亂!都給我站住了拿起武器!!&rdo;董天弼還在不可置信地大聲囔囔,那邊的數千鐵騎已經如潮水般湧殺而來!為首的悍將身不批甲,手執彎刀,霹靂流星般地衝殺過來,正是大金川土司索若木!底達木大營頓時亂做一團,四散逃開,卒不及防間,清兵連刀槍都來不及拿就被殺的抱頭亂竄,哭天喊地,將士首尾不能相顧,兵找不到官官尋不著兵,號令不通建制大亂,頓時鬧著人仰馬翻地如開鍋米粥一般,被那一彪兇悍鐵騎衝殺過來肆意踐踏,砍瓜切菜似地一倒一大片,慘叫呼嚎馬嘶悲鳴攪和在一處,通天的血雨漂潑而下,一地的屍塊人頭被馬踢的滾來滾去,正當此時,底達木中營裡又亂了起來,幾個金川降眾率先砍倒了周圍的清兵,扯過火把點著了軍帳,大喊大叫著揚刀從裡衝了出去與剛剛拿起武器的清兵扭殺在一處,那支騎兵覷著火光著處又是踏馬直衝而入,數千赤膊的金川兵面塗狗血竟似撞邪發瘋一般不要命地衝進戰團,對著清兵劈刺剁砍殺得混身是血,更有被卸下了一半身子還抱著清兵連刺狠砍的。清兵久未征戰,見他們如此兇殘悍勇早已是懼地只想奪路而逃,因此各自為戰自相殘殺者不知凡幾,再加上被金川兵人砍馬踏地死的更是不計其數!此刻天色已經逐漸地暗了,索若木橫刀劈下一個清將的腦袋,渾身上下已經殺的如血葫蘆一般,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垢,立馬遠眺,只見清軍大營中處處火光沖天,人馬驚號潰散,亂亂紛紛地早已經沒了戰鬥力,才一揚手大喝道:&ldo;孩子們別殺了!換大炮!!轟死他們!讓他們嚐嚐自己的&lso;神威大將軍&rso;的滋味!&rdo;戰場上靜默了僅僅一會兒,從底達木軍火庫中劫下的大炮已經全部掉轉炮口,急如閃電風雷的炮火又驟然爆發,如流星雨一樣飛入清軍敗退的方向,還有小股拼死抵抗的殿後清兵頓時被炸的血肉橫飛屍骨無存,索若木忍不住仰天長笑:七萬大軍又如何,我一人之力也能將你們摧枯拉朽連根拔起!他收刀回鞘,策馬一鞭,率眾朝董天弼敗退的方向追去!董天弼領著殘兵向西倉皇奔逃,一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偏偏又不敢望更近的噶爾拉大營裡逃,就怕阿桂治他失地的罪因而寧可潰退到木果木大營之中向溫福求救。一行人一腳高一腳低慌不擇路地走在密林之中,各個如驚弓之鳥,恐慌異常。直走了一夜,天將泛白,才依稀見到了出林的小路,董天弼還沒鬆下一口氣,劉思就驚恐地一拉他的胳膊:&ldo;軍門!&rdo;一彪騎兵已經牢牢守住了出去的山口,層層疊疊地也不知有多少人馬,已經殺了一夜早殺紅了眼的金川兵個個兇悍人人批血,為首昂立的正是索若木!他冷眼看著這些因為陷入決境而恐懼發抖的男人們,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一揚手,輕輕巧巧地揮下:&ldo;‐‐殺!一個不留!&rdo;索若木聽著充耳而來似的慘叫,看著眼前修羅地獄般的殘景,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如果董天弼帶兵退到噶爾拉,他忌憚著阿桂或許還放他們逃生,可偏偏至死還不忘黨派之爭‐‐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下一步,該是木果木了……索若木眯起眼,順著天光向西望去,腦中又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我說過,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正當索若木出其不意從大板昭抄近路踹營得手,將清軍千里佈防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後趁機奪回大板昭一帶所有的舊碉藏寨之際,福康安所領的兩千八旗勁騎已經趁夜摸黑出昔嶺山口,如一條黑蛇在山谷間蜿蜒遊走,自東向西直奔刮耳崖而去。一路上輕輜減重,人緘口馬銜枚,悄沒聲息地奔襲百里,已是兵抵鷓鴣山口刷經寺‐‐這個小鎮子是刮耳崖總寨外最後一道的防線,本不過是個普通村莊,卻因為地處咽喉,歷來用兵金川,這都是兵家必爭之地。福康安在馬上看了眼矗在暗穹裡的刷經寺,眯著眼問道:&ldo;前面情形如何?&rdo;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家壽忙接道:&ldo;咱這一路一點動靜沒露,刷經寺的藏兵還是照舊著巡邏沒點兒異樣。&rdo;福康安極其迅速地一點頭:&ldo;好,傳令騎兵下馬牽行,不許有其他聲響。火槍隊上來,壓到最前線,集中去西北角‐‐那是刷經寺視野最遮避的地方‐‐給我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