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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溫福象忽然有了生氣,激動地搖頭:&ldo;定邊大將軍帥旗乃皇上御賜,旗在人在,旗亡人亡,除非我死,帥旗豈能離我?!&rdo;福康安一揮手,兩個親兵已經過去駕住溫福。&ldo;如今由不得你了‐‐生也好死也罷,你只能聽我的!至於和珅‐‐&rdo;他頓了一下,轉過頭去,卻正好與和珅的視線對個正著,&ldo;還是跟著我吧‐‐事不宜遲,即可開拔!&rdo;他受不了再一次方才那種心跳幾乎停止的恐慌‐‐無論前途戰事如何,他必須看著他,親眼看著他。和珅心裡也是一鬆,他最怕的就是福康安又要把他推給海蘭察,說是為他好,說是&ldo;照顧他&rdo;……方才那有如閻羅地獄走一遭的惡境,他不想也不願再獨自面對了……待眾人上馬,和珅忽然走到溫福面前,將自己的盔甲脫下給佝僂成一團還叫嚷著不讓海蘭察取走帥旗的溫福套上,聲音柔和卻冰冷:&ldo;大帥,你就是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否則,你在京中的家眷親族都會因你而人頭落地‐‐皇上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對麼?&rdo;溫福渾身一顫,竟沒有一點再動彈的力氣,半晌,才任由人扶上了馬,一頭凌亂的花白頭髮在風中蕭瑟飄搖。&ldo;這他孃的什麼鳥玩意兒?!&rdo;烏木魯克塔爾在馬上捏著個剛剛從清營裡搜出來的兩筒鏡子在臉上比畫了下,發現什麼也看不清,氣地砸到一邊。索若木命人拾了起來,擺弄了一下道:&ldo;你拿反了‐‐這東西,據說叫望遠鏡,是紅毛國進貢給大清的,可以輕易見著數里外的動靜‐‐大清地大物博富甲天下,裝備人數咱們是永遠比不過的。&rdo;&ldo;那又如何!他們還不是被咱打雞巴都嚇掉了!&rdo;烏木魯克塔爾嗤地一笑,&ldo;咱剛才殺的才叫痛快,砍瓜切菜似的!&rdo;索若木不說話了,其實與清朝為敵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本來這金川世代都是他們家族統治,偏乾隆皇帝搞什麼改土歸流,要把這大小金川也設縣置府邸,川督阿爾泰在金川又處處佔勢凌人肆意魚肉,他就絕不能忍了,再不濟,挾持了溫福逼籤和議也能求個裂土分王‐‐西藏達賴早派人透過信的,他一成功,西藏隨即也要外連廓爾喀人起事,西南邊陲轟轟烈烈地一這麼鬧,剛剛平定的西北準部蒙古只怕又要不安分了‐‐介時天下一亂,乾隆哪還有精力估計他這個小小的金川國?正在心裡謀算著,前方探路的前鋒拍馬來報:&ldo;大土司,清人分兩道出了臥虎坳,咱們望那邊追?&rdo;索若木一驚抬頭:&ldo;兵分兩路?&rdo;&ldo;是,一路千餘人擁著清軍帥旗向東南退去,領兵的正是海蘭察‐‐另一路只有三四百人繞臥虎坳西北角而去。&rdo;望東南去那是想退到噶爾拉和阿桂會師,意料中事,可去西北正是大金川腹地,難道是要自尋死路麼?索若木略一皺眉,海蘭察領軍東撤,那領軍西進的不意外定是福康安‐‐他帶兵厲害是領教過了,又是各個不怕死的好漢,竟硬生生地將落入他圈套中的溫福給救走,若不是自己親自去追只怕勝他不過‐‐那廂烏木魯克塔爾卻不耐煩地道:&ldo;大土司,你不是要追溫福麼,那自然是望東南去追,剩下的清兵主力幾乎都被海蘭察帶走了,不是為了保護溫福,誰浪費那點子僅剩的兵馬‐‐另外的一小撥人馬那是望我們的地盤鑽,待一後殺回了再追也來得及!&rdo;&ldo;不!&rdo;索若木幾乎是立刻想起了福康安最後一回首眼中的高傲與不屑,彷彿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憑什麼?如今殺得清兵屁滾尿流的是他索若木!於是斬釘截鐵地打斷他:&ldo;全軍聽令‐‐追擊福康安!&rdo;&ldo;大土司!&rdo;烏木魯克塔爾在旁驚了一瞬,&ldo;您不是說以挾持溫福為重麼?&rdo;索若木咬牙一笑,已經快馬如弦地衝了出去:那海蘭察再勇不過肘腋之患,福康安才是心腹之疾‐‐不殺他,抓住一百個溫福,清軍也不會真地認輸!福康安帶兵西行不過數里,身後的金川軍已經氣勢洶洶地再次撲了過來,他沒想到索若木竟會看穿他的疑兵之計,又哪裡想到索若木棄東就西正是為他福康安一人而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