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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rdo;和珅堅定地看著他，&ldo;因為你是福康安。&rdo;福康安怔怔地看著他，直到和珅不耐地輕踢他的小腿：&ldo;快起來罷，成什麼樣……&rdo;他心裡一動，卻不起身，只壓低聲音問：&ldo;那你……和索若木……是怎麼回事？&rdo;這是這些天他心裡最深最深的一根刺，拔不出來問不出口。和珅一怔，也不想再瞞了，簡略地將與索若木的事說了一遍，有些懊惱道：&ldo;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一念之仁放他走‐‐&rdo;抬頭卻見福康安還是一臉傻笑，又沒意思起來，復推他，&ldo;還不起來‐‐&rdo;這才注意到福康安胸肩上迸裂的傷口，驚呼一聲，忙不迭地推開他的身子再為他換藥，福康安卻順手拉住他的手，牢牢地攥著，手心裡都是粘膩的手汗，似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剛表白了句：&ldo;致齋，我‐‐&rdo;&ldo;你是該換藥了‐‐再感染怎麼得了！&rdo;和珅不等說完，就急急地將手用力抽出來，扭頭找藥去了。清軍木果木之敗損失慘重，數年攻城略地之果毀於一旦，陣亡文武官員自定邊將軍溫福，提督董天弼以下，總兵，都統，副將，參領，知州，知府，以及主事、知縣、同知、典史、副參領、護軍校、驍騎校、協領、防禦、都司、守備、參將、遊擊等，共兩百三十餘員，兵士陣亡萬餘人。木果木軍營被劫米糧一萬七千餘石、銀五萬餘兩、火藥七萬餘斤、大炮五尊‐‐實為乾隆帝執政三十七年來第一次的大慘敗。戰報傳來，舉國震驚，昔年平準部徵回疆無一不是天兵一至賊寇立時土崩瓦解，而金川地不過五百里，民不出三萬人竟將堂堂天朝逼至如斯田地‐‐乾隆於御膳之時驚聞敗績，其恥其辱莫過於此，尤以福康安不知所終為念，竟當眾潸然而泣，淚濺於羹，此後鬱結在心，經日不食，常以拳擊案言之鑿鑿誓滅金川！另副帥阿桂處變不驚，底達木戰火一燃立即下令全軍戒備，搜捕大金川降番內應，始終不成大亂，而參贊大臣海蘭察率木果木殘軍突圍成功，再攻小金川美若，復為所奪，與阿桂大軍成功會師，合兵共進打箭爐，勉強穩定下了局勢，與索若木隔大渡河對峙。十一月初三乾隆升授阿桂為定西大將軍，統籌全域性，令增滿兵精銳兩萬四千餘眾開赴戰場，大有踏平金川之勢。這些事，深處金川腹地的和珅與福康安自然不會知道，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帶著這百餘人慢慢休養以圖恢復，幸而此處水草肥美，靠著打獵遊牧倒不至於叫將士捱餓，但派出去的與阿桂海蘭察聯絡計程車兵，從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過……&ldo;還在煩呢？看你的眉頭從來就沒松泛過。&rdo;和珅伸手想抽走福康安手裡的弓，福康安才回過神來，攥牢了弓道：&ldo;前天派出去的也不知能不能把信帶到‐‐怎麼著也得和大部隊聯絡上啊。&rdo;&ldo;咱們和桂軍門的大軍之間是索若木設定的重重碉堡障礙，通風送信的的確是難‐‐&rdo;和珅一挑眉，&ldo;但依舊是要送出去‐‐無論死多少人費多大勁！和他們聯絡不上，咱們就象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終究哪天就撞到索若木的槍口上！&rdo;福康安又不自覺地擰緊了眉：&ldo;只能重重地賞他們‐‐能把信送出去的立即拜為千總，賞銀千兩‐‐咱們就這麼點人馬軍心士氣就是關鍵！&rdo;和珅笑著拉開自己手中的弓‐‐這兩個月來他們原是常常結伴來打獵獲食的，但福康安箭傷未愈，胳膊每抬高一寸都是疼地厲害，因而看和珅打獵的時候多些‐‐一面道：&ldo;你也知道軍心士氣關鍵就不該如此愁眉不展‐‐&rdo;話音未落和珅搭弓一射，天邊落單的孤雁應聲而落。&ldo;好！&rdo;福康安見和珅縱馬過去拾回死雁，那箭羽竟是從它細長的喉管貫穿而過的，不由地喝了一聲彩。和珅將獵物掛了，才回頭扯扯嘴角：&ldo;還記得咱第一次見面麼？也是傅公府射箭玩‐‐其實打獵為生倒真是快活，用不著天天提心吊膽的，咱這樣，多好，倒幾乎忘了還在戰場之上了。&rdo;福康安聽者有意剛想說話，卻見和珅又笑了一下：&ldo;不過你是福康安，這樣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