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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琛!你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rdo;段雄騰地起身,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陳琛伸手握住他的手指,緩緩起身,與他對視了一會,忽然手下用力,使了個巧勁,折著他的肘關節將他過肩一摔,屈腿卡住他的脖子,下一瞬間,&ldo;極地銀狐&rdo;已在手中,緊緊地抵在他的下顎。&ldo;幹什麼!&rdo;緬甸人中一陣騷亂,所有人全都拔出槍來,指向陳琛。佛恩和察沙亦同時在外圈拔出槍來,情勢一觸即發。&ldo;我這人脾氣壞,心眼小,生平最不喜歡人威脅。&rdo;陳琛眯著眼道,&ldo;一被威脅,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rdo;段雄向上瞪他:&ldo;你敢開槍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rdo;陳琛慢悠悠地開了保險栓,居高臨下地問道:&ldo;行啊,我一槍斃了你,和你這班手下拼地魚死網破,也值!我這人愛錢愛權愛利,就是不愛命,你要不要試試?&rdo;此刻一個傭兵瞅準他說話的間隙,忽然開槍點射,佛恩一驚之下跳起想擋,子彈擦過,帶出一蓬血雨。察沙出手如電,抬手一槍,那人應聲倒地,又有人向他瞄準,陳琛揚手一射,又飛快地將槍口重新對準段雄,喝道:&ldo;傷地怎樣?&rdo;佛恩一臉冷汗地爬起來,知道自己這回是出了洋相‐‐救歸救,哪有用自己去擋的保鏢,然則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了。只得忍痛道:&ldo;擦傷胳膊,沒事。&rdo;陳琛眼角一瞟,便知哪是貫穿而非擦傷,登時胸中怒火大盛,他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些年龍頭做下來,脾氣有增不減,他已是講佛恩看做他的人了,哪裡容的下別人欺負到他頭上,於是將還在發燙的槍口更用力地抵了抵&ldo;你吃準我不敢殺你?&rdo;話音剛落,他便移開了槍,在人還不及反應之時,對著他的大腿開了一槍!段雄一聲慘叫,捂著血流如注的大腿在地上疼地直打滾,所有的緬甸人搶上,陳琛連扣扳機,一排的子彈啪啪啪地打在他們腳前一寸處,嚇地諸人連連後退。&ldo;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我敬他算個草莽英雄。&rdo;陳琛一把提起段雄將他搡了過去,隨手抹了一把滿手的血跡,&ldo;人,我不殺,我不想和將軍結怨;但不代表他能爬到我頭上。&rdo;宋哈在清邁知道這事時,得意地連連在情婦臉上親了好幾下:&ldo;你前些天陪的那個土貨被陳琛一槍打斷了腿,準備回緬甸告狀去了!&rdo;情婦白他一眼:&ldo;你還提那個姓段的!什麼將軍!竟像個十年沒碰過女人的黑猴子!只不過斷了腿,我恨不得他斷了命!&rdo;宋哈嘿嘿一笑:&ldo;那我替你出氣,讓他斷命好不好?&rdo;陳琛對於槍傷段雄的事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沒一槍轟了他就算給足人家面子了‐‐本來麼,這事他的損失最大,哪裡還有再貼錢的道理,他是個撈家,又不是開善堂的。於是一等風聲稍定,他的心思就活絡開了,帶著幾個親近的下屬坐著吉普,在帕卡的代理下,顛顛簸簸地扎進泰北密林裡,去視察&ldo;他的&rdo;加工廠去了。說是倉庫,實際上是一座寨子,十來個小吊腳樓分散隱蔽,但是一有風吹草動,立時就從裡頭鑽出幾個當地人來,皆是肩上揹著條槍,但陳琛冷眼看他們武器,統統落後的很,連把黑星都算是罕見的稀罕貨了。雖然如今世道趨向太平,未必有游擊隊或者土匪敢打這裡的主意,但在這種三不管地帶裡,武器先不先進絕對是能不能硬氣的關鍵。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跳下車來,所有人都木然冰冷地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帕卡衝為首的隊長呱啦呱啦說了一通土話,那黑地渾然不似人的隊長才略略衝他們點了點頭。陳琛算是知道了,頌猜最終還是首肯了他插手&ldo;倉庫&rdo;,便是知道迎接他的會是這班亡命之徒,這些刺頭拿錢辦事,亦不會因為頌猜的幾句話就真地拿他當頭,他帶著這麼幾個人貿然闖進來,倒真如羊入虎口一般。&ldo;陳生現在就去看工廠麼?&rdo;帕卡在旁哈著腰問,陳琛果斷無比地一擺手:&ldo;我要先洗澡,顛地一身都是土~~&rdo;在一群半兵半民的虎視眈眈下,他像沒看見似地,邁開步子往前走。須臾陳琛便清清爽爽地出來見人,換了一身當地的服裝‐‐對襟短褂,七分籠裾,與諸人都是一樣裝扮,但因為眉目修長,面板白皙,看著卻有幾分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