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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解決了外面的人跳進倉庫裡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ldo;裴峻!&rdo;他叫了一聲,撲過去,按住他的拳:&ldo;這不夠。&rdo;裴峻赤紅著眼看了他一眼,搖晃著腦袋‐‐他方才被砸中了腦門,整張臉都是青紫腫脹,有些暈暈乎乎地放下拳頭,陳琛摸回自己的&ldo;極地銀狐&rdo;,急促地道:&ldo;他死還不夠,我要他的軍隊土崩瓦解,一個子兒都帶不走!&rdo;隨即飛快地在牆邊扯過一件雨林行軍常用的軍用尼龍雨衣刷地蓋在已經半死不活的吳杜倫頭上,鮮血淋漓的臉上都是狠絕:&ldo;燒了這!&rdo;裴峻明白過來了,微微猶豫,看著他地獄修羅般的表情不由地有些發怔,陳琛抹了抹嘴角:&ldo;我這輩子,就從沒受過這種罪!&rdo;裴峻深吸口氣,他按住陳琛的手:&ldo;我來。&rdo;他將尼龍雨衣牢牢穿在已經支離綿軟的吳杜倫身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吳杜倫的拳頭也重,只是沒他橫,他懷疑自己是腦震盪了‐‐但他明白陳琛這樣的性子,不報此仇,決不罷休,他套出自己的配槍,&ldo;北非之獅&rdo;張口吐出烈焰,啪啪啪一連三槍激出三道如注血箭!隨即雨衣燒著,迅速烤化粘在吳杜倫裸露在外的面板上,刺鼻焦臭穢不可聞‐‐吳杜倫迅速化作一個燃燒著的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瀕死慘叫!裴峻飛起一腳,瞬間將人掃進了彈藥堆放的深處‐‐陳琛在後冷冷地看著,幾乎同時拔出槍來,對準裴峻的背心。只要一扣扳機,便乾淨利落一了百了了,從此他再無天敵,也沒人知道他受過何等的羞辱和折磨!火光中裴峻轉過身來,卻只恰巧見到他陡然癱軟的身影‐‐&ldo;陳琛!&rdo;他接住他,見他的口鼻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出血水‐‐陳琛冷汗直流,偏生手上再無一絲氣力去扣動扳機,他憤恨地一咬牙‐‐為什麼偏在此時犯癮!他不知道裴峻看沒看出他方才的意圖,怕真撇下他自己逃了,趕緊改而抓住裴峻的胳膊,虛弱又急惶地:&ldo;帶,帶我走,要,要爆炸了……&rdo;吳杜倫的軍寨迅速淪為一片火海,爆炸聲驚叫聲奔走聲,裴峻都已經聽不真切了。他揹著陳琛,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在黑夜的密林中,他一陣想嘔,但他知道趴在他背上不停抽搐的男人情況更糟糕,方才的最後一搏著實耗去了他與他太多的精力。陳琛一直咬著唇,深深地,直至鮮血滲出,唯有如此他才能保持最後的清醒,他緊緊地兜住裴峻的脖子,生怕裴峻一鬆手,他現在這副身子就只有在林子裡等死的份。&ldo;裴峻。&rdo;他說,&ldo;經過這次,我看開了,錢不是不好,但也要有命去賺‐‐我,我要能逃出去,回到香港,我金盆洗手,收山不幹了……你說好不好?&rdo;裴峻先是沒搭腔,他全副精神都在強撐著自己別在這個時候癱下,但聽見陳琛還在後一直絮絮叨叨地說,還是忍不住道:&ldo;……琛哥,怕我把你甩了自己逃?說這些話哄我還是哄你?&rdo;陳琛不敢再說,只能更加緊地收緊胳膊。許久道:&ldo;……你為什麼來?&rdo;裴峻的腳步已經越來越沉重,鮮血與熱汗一點一點地淌出,濺落在腳邊的土壤中‐‐是啊,為什麼來?又或者為什麼至此不放手?他從小都是受的斯巴達式的軍事教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什麼比完成自己的任務更重要。就算之前自己鍥而不捨地追來只是不想放棄到手的獵物,然而到了如今生死存亡的關頭,少一份拖累就多一線生機為什麼他不放手?!思緒一亂,強撐的氣力便瞬間消失殆盡,他腳下一滑,驟然摔倒在地,陳琛猝不及防被一旁的大樹撞地眼冒金星,撒手向坡下滾去‐‐裴峻忙伸手去撈,只來得及抓住他一片衣角‐‐&ldo;裴峻!&rdo;陳琛恨死了自己此刻的虛弱無力,他只能竭力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喘著氣道:&ldo;裴峻……&rdo;裴峻不用看,就知道這頭狐狸此刻的臉上會演繹出怎樣的一種可憐兮兮的真摯表情,因為他此刻只能仰仗於他求助於他,可一旦逃出昇天便會立即翻臉不認人,高高在上反面無情。操他媽的。裴峻咒罵了一聲,一隻手攀住坡壁上僅剩的半截樹墩,另一隻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