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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若是平日他興致來了親親抱抱也是常有,但此刻他只是隨手揉了揉他的頂發:&ldo;不看看現在在哪兒。&rdo;頓了頓,又問:&ldo;出什麼事了?&rdo;佛恩揹著手看向他,逆光下看不清面容神情,只是固執地道:&ldo;就一下,不行嗎?&rdo;陳琛當他玩笑,丟下一句&ldo;傻仔,讓兄弟們見到笑話&rdo;便匆匆而去。佛恩待他走地遠了,才伸出雙手,低頭來來回回地翻看自己的雙手,手背上有當年為陳琛留下的槍疤,手心裡是方才在暗處窺到那二人情境時指甲深深摳印而留下的血痕,此刻連著早已癒合的槍傷一併陰陰地燎起疼來,疼地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傻仔。總以為等下去,總會見曙光。但若一開始就是個輸,這一生怎麼追都是徒勞。隨後幾天他都陷入一種不可名狀的陰鬱迷惘之中,連禁閉回來的疤面都看出不對勁:&ldo;你怎麼了怕失寵啊?&rdo;一指遠處也在放風的姣魚:&ldo;放心,你是琛哥的情人也是他的兄弟,能打江山的,哪是那種東西能比的上的?&rdo;佛恩知道疤面還在氣姣魚害他差點加刑的事,於他來說,姣魚是個連玩意兒也算不上的東西,而他,是陳琛心愛的手足兄弟,卻也僅僅是手足兄弟。如今姣魚為求庇護還是跟著他們,並且總是有意無意地用妒恨的目光刺他,他裝著毫不在意或者裝著洋洋得意,其實說到底,他還不如他‐‐有其名而無其實,實際上和那個可憐蟲一樣,對於那個人,都是仰望而不可得!侍者核對身份後,對裴峻無聲地一躬,便為他推開了門。裴峻踩著厚厚的地毯走進半島酒店頂層的這間套房,對著坐於落地窗前的那道背影啪地敬了個禮。背對裴峻之人身量高大,站起身來幾乎還壓過裴峻少少,他將嘴裡的雪茄抽出,一揚手:&ldo;你難得休假,還要山長水遠地把你叫到這兒來。辛苦了。&rdo;說罷微一點頭,道:&ldo;坐吧。&rdo;裴峻微提褲管,端端正正地坐下‐‐他此刻穿著便服,但一舉一動依然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對面的男人扯開嘴角,似是想笑,然而臉上歲月風霜烙印下的道道褶皺並未有絲毫的舒展,依舊嚴厲而肅穆:&ldo;你想必也聽說了,近來新九地界頗不太平,鴻運內訌不得止,連越南幫都摻和進來了,地盤擴張地倒快,怎麼回事?&rdo;裴峻亦正色道:&ldo;我懷疑是越南幫和&lso;那個人&rso;牽上了線,找好了靠山,才被煽動起來做先鋒,鴻運在外鬧地越出格,他們在裡就越急著對陳琛下手。&rdo;&ldo;陳琛……人都進去了,還能攪得江湖變色,其志不小‐‐不過若是黃月生真地得手了,他後面的人不是也更易暴露麼?&rdo;裴峻揣測著他的意思,霍然一驚,忙阻道:&ldo;喜靈洲監獄裡的只是那幕後主使的觸角,若是陳琛一死,即便抓住那個內線,&lso;那個人&rso;也能斷腕自保‐‐陳琛還不能有事,我們要順藤摸瓜查出潛藏在警隊多年的&lso;那個人&rso;並繩之於法,才是唯一解決之道。&rdo;中年男人沉吟片刻,轉開視線,道:&ldo;先照你說的辦……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中我只看好你能辦好這事嗎?因為只有你嫉惡如仇,決不妥協,又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格,不可能與任何人有人情關聯。&rdo;頓了頓,繼續道:&ldo;我在任快十年了,&lso;他&rso;在警界亦足足跟了我十年,不管我採取多大的行動,始終無法斬草除根,禍因就在於&lso;他&rso;旁根錯節,枝繁葉茂,&lso;他&rso;的那股勢力甚至比我這個&lso;一哥&rso;還要龐大,今年我離任在即,非要將這班人連根拔起不可!裴峻,後輩裡你是最像我的,所以當初有人告你貪汙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野心和抱負當不止於此!&rdo;中年男子斬釘截鐵地道,&ldo;我們這些話事的都老了‐‐老了就遲早要退,退下了的位子總得有人坐‐‐你明白我的意思?&rdo;裴峻縱使再內斂,此刻也耐不住心潮起伏,忙起身道:&ldo;yes,sir!&rdo;中年男人一捋花白的短髮,慢悠悠地道:&ldo;你要記得,黑和白永遠不能共存,好好做,不惜一切代價,蕩平黑道。&rdo;裴峻從私人電梯下到一樓,剛走到大堂,忽然又住了腳步,回到前臺,低聲道:&ldo;請問你們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