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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恩遲疑了一會兒:&ldo;裴峻早前說你辭職,是真的?&rdo;說罷一笑,&ldo;何必啊察沙?以前恨你是我不懂事,其實都是各為其主。套一句中國俗話&lso;道不同不相為謀&rso;,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該知道我的心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能為他做‐‐包括為他坐牢,甚至賠盡一生。&rdo;哪怕他眼裡,終究沒有我。不是不難過的,但有些事,或許明知是錯,也要去堅持,因為到底不能甘心。察沙將佛珠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來,低頭一笑:&ldo;我知道,都知道。這是我請三大寺的名師為你開光過的,你收下好不好。&rdo;佛恩抬頭望向他,察沙穿著一件v領t,頸間佩著的紫檀佛像若隱若現。佛恩從小便是個虔誠的佛教徒,然則此刻他恨不得自己能無識無念。察沙的意思‐‐佛在你心中,你在我心中。何必呢?值得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什麼意義。只能悶頭走到底,又哪裡能再去揹負另一人的堅持?他洩氣似地將額頭抵上玻璃窗,閉著眼道:&ldo;……為什麼都要強人所難?&rdo;察沙傾身,隔著玻璃在他的額上輕輕一吻:&ldo;和你一樣,我可以等,一輩子都甘願。&rdo;佛恩沉默了許久,終於望著他道:&ldo;……我的刑期是三年,不用一輩子。&rdo;若真有緣,待到海闊天空兩相身輕,再見真章‐‐只是,自己還等的到彼時麼。察沙步出特別探監室,在交接處取回了自己的隨身物品,跟著一直等在旁的男人身後,亦步亦趨地走出了喜靈洲監獄的大門。他背對著那座森嚴的牢籠,站在離島曠達的山野之中,極目而來的是綿延不絕的青山,青山之外,是碧垠無邊的海水,一層一層地將這個監獄以及監獄裡所有的人緊密包覆,於是全都難逃昇天。&ldo;做的不錯。&rdo;先前領路的男人轉過身來,遞過一隻arlboro,他記得從前服役的時候這個年輕的開朗的加拿大男孩最愛抽這個牌子的煙。察沙冷淡地推開:&ldo;早戒了。裴峻,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rdo;裴峻一扯嘴角:&ldo;放心,我就是為了這事來喜靈洲的,要是能順藤摸瓜查出我要找的人,我一定讓佛恩保外就醫,別說三年,三個月都不會讓他待。&rdo;察沙看著他,半晌,道:&ldo;我真的不想再騙他一次。&rdo;&ldo;中空的佛珠裡面安裝了竊聽晶片,接收端在我的袖釦裡。這也是為了掌握他們的行蹤保障他們的安全‐‐大獄裡現在暗濤洶湧隨時都要爆發衝突‐‐我們是對的。&rdo;裴峻強調似地道:&ldo;從前我就教過你,我們做的事,不用交代,不管過程,只求結果!&rdo;他急於成功,證明給&ldo;一哥&rdo;看,不動陳琛,他也能揪出那條狐狸尾巴。察沙吐出一口氣,他對這個固執己見的男人無話可說,只點頭道:&ldo;事情一了,我要和佛恩離開這裡。&rdo;裴峻一點頭:可以。他知道察沙的想法是巴不得再也不見到他,但他無力亦不想改變。葉靖生說,相愛就該毫無保留互相信任,事無不可對人言。可他做不到,怕是永遠也做不到。佛恩回到獄倉,陳琛沒去出操,只是躺在單人床上顰眉思索,見他進來也並未意識到他有何不妥,大抵因他近來時常沉默,全不如以往,他也頗為習慣了,他心裡還在為那個剛剛遞進的訊息眉頭深鎖:九龍警署反三合會行動組忽然出動警力掃了油尖旺一大片娛樂場所,自然不止針對鴻運,然則首當其衝之下,鴻運旗下各個產業大的損失沒有,卻是動不動被拿茬勒令整改,竟是學著方葉二人之前的手段,整地他們煩不勝煩。這一訊息他竟在事先一無所聞,他在警界埋下的樁子開始一一失效,事態真的開始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他想起裴峻之前說的&ldo;一個人,抗得過?&rdo;佛恩伸手將他放在鼻端輕嗅的煙收了‐‐他知道他只要煩了,便喜歡這樣隔靴搔癢的慰藉方式。陳琛絕不喜歡自己對任何事物上癮,大抵總覺得會是自己一處把柄,但是,只怕對一個人是例外的,只是不為人知,亦絕不承認。陳琛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多出的佛珠,翻身而起,握住他的手腕道:&ldo;誰送的?&rdo;頓了頓:&ldo;察沙?他找來了?&rdo;說完自己搔搔頭,笑道:&ldo;好,很好。&rdo;佛恩發著怔一般看著他:&ldo;……好?好什麼?&rdo;陳琛也不知道當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