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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眾掌門終於將大小細則商量完畢,早已是月上中天,眾人告退,慕容祁也正欲抬腳,子虛便叫住他:「慕容公子,老道在這決戰前夕,送你一個字,不知公子願聽不願聽。」慕容祁依然掛著那抹得體的笑:「願聞其詳。」話音剛落,方才還在十步之外的子虛眨眼間已欺身至他眼前,右手中的拂塵向他急遞而來,慕容祁時時刻刻提防人的,此時自然大驚失色,卻也不著慌,雙手一格,便攔去子虛去勢,不料子虛陡然間右掌急揮,急拂而去,拂塵中的數根銀絲激射而出,刷刷刷地釘入牆壁之中。慕容祁再看,一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那雪白的拂塵銀絲竟生生嵌入夯土硬牆之中,深入三寸,勾勒出一個斗大的「運」字。慕容祁冷下臉來:「道長這是何意?」「人之大運,在乎天命,天命所歸,方運隨人生,終究強求不得。」子虛打了一個稽首。慕容祁望著那字出了會神,方才冷冷一笑:「多謝道長。」他偏不信他慕容祁今生有命無運!黑暗中一雙手翻開了被褥,四下摸索,卻始終沒找出任何東西,正苦無對策突然聞得耳後風聲大起,還未轉身,他就已被一具壯實的胸膛壓在牆壁之上。「你在找什麼?嗯?」夜色中慕容祁的雙眼更顯得波光詭異,「我不過是走開一會兒,你就耐不住了?」蕭君燁咬住下唇,慕容祁捏住他的下巴:「是要找《易筋洗髓經》麼……」話未說完,他就緩緩低頭,噙住蕭君燁的嘴唇。蕭君燁渾身一蕩,猛地掙開,將頭偏向一邊。慕容祁冷笑道:「內力恢復得不錯麼?這些日子沒白調養……也好,你功力末復,何人助我奪魁武林大會?」說罷,又自袖中摸出一卷經書:「你要的可是這個?」蕭君燁一喜,雙眼立時放出光來。慕容祁心下惱恨萬分,面上卻半點聲色不露:「我既說過的,自然言出必諾。」蕭君燁忙將經書搶到手中,慕容祁讓開身子,柔聲道:「金瓶摯籤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明日先後對戰峨嵋、武當與名劍山莊。你可別讓我失望。」「少主放心。」蕭君燁急促地說完,便告退而去。慕容祁望著蕭君燁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殘酷而愜意地笑了。明日我根本不會放過雷霆均,你拿一本《易筋洗髓經》給個死人又有何用!蕭君燁,你此生此世,不要妄圖離開我慕容祁。蕭君燁卻沒回房,站在天井之旁,他抬眼看向天中那輪微紅的圓月,神色數變悲喜莫測,半晌,才沉痛地閉上眼。明日之後,什麼都該有個了結了。這一夜,未眠的又何止他與他。正月十六,辰時未到,廣場上就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想看看,這武林盟主之位究竟花落誰家。依舊是三通禮炮響過,中門大開,子虛道長依然仙風道骨,神采斐然,步上擂臺。他將規則重又宣讀一遍,再次強調以武會友點到即止,若有挾私仇亂公理者立即逐出武林等等。臺下諸人早已經熱血沸騰,有份爭位的躍躍欲試,無份爭位的也要坐山觀虎。當子虛真人最終宣佈比武開始時,群雄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一聲喝彩。第一場便是峨嵋對陣幕容世家。靜心師太自幼修習素女心法,劇今已有四十年功力,論功夫在江湖俠女中的排名肯定是頭一份。因而當她看見緩緩踏上擂臺的應戰者竟然是個妙齡少女時,那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慕容公子,你是欺我峨嵋無人麼?」她柳眉倒豎,利刃般的目光刺向端坐於席的慕容祁。那招紅袖倒先笑了,她一甩紅袖先向靜心施了一福:「非是小女斗膽要與前輩比試,實在是下場便要對戰武當清風道長,我家少主有言在先,好鋼用在刀刃上,無奈只得派出小女子來一會師太了。」招紅袖的唱做俱佳,萬分委屈的樣子惹得眾人都是一笑。那靜心師太的臉幾乎氣成醬紫色,她又是爆炭一般的性子哪裡還忍得下去,立時一聲斷喝:「好!既然如此,老尼就來替慕容世家管教管教你這丫頭!」紅袖雖是伶牙利齒,卻是半分也不敢怠慢這峨嵋一代宗師,立時斂了笑容,挽了個萬佛朝宗的劍花以示景仰,便立在臺上候其出招。靜心急於三招之內解決這丫頭好在武林群雄面前挽回臉面,一時也顧不得大家風範,右手捏了個劍訣,便執起拂塵飛身朝她掠去!當下已到紅袖眼前,拂塵卻是虛晃一槍,左手已是使出峨嵋絕學飄雪穿雲掌向其平推而去。其勢如風馳電掣,暴雨驚雷,看得眾人都是齊聲喝彩!